“啊!”
那姑娘赶忙把光溜溜的身子往里头缩,和里头那位姐妹挤成一团。
紧接着姐妹两反应了过来,匆忙下床,随意抓起两件衣服披着,走到屏风旁将曹良玉挂着的衣服拿了过来。
曹良玉在两个女子的伺候下披上了厚实的裘衣,满脸寒霜的走到门口,粗暴的抽开门栓,拉开大门,黑着脸目光冰冷的看着门外的小厮。
“什么事儿?”曹良玉虽然恼怒,却也知道自家这个一向了解自己性情的贴身小厮,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
喉结涌动,咕噜一声,小厮咽了咽口水,赶忙解释道:“公子,太原那边来人了,是夫人身边的尤管事儿,等着要见公子呢!”
曹良玉眼睛顿时一亮:“尤管事儿?莫不是母亲说服父亲了?我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小厮摇头道:“是关于东京那边的事儿。”
曹良玉有些失望,目光阴狠的咬着牙道:“东京的事儿?”似是想起了某人,曹良玉的眼中闪过几丝恨意。
心中依然闪过无数怨念,都怨那个姓徐的,自己不过叫人劫了他几艘船,杀了几个江湖人罢了,他就这么大动干戈,紧咬着这事儿不放,甚至还说服太后动用了皇城司。
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如此大发雷霆,把他打发到代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靖安侯治军颇严,从曹国仁的信里也知道了曹良玉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曹国仁特意打发到边军来磨砺,希望能够改掉他那糟烂性子的。
是以对于曹良玉自然颇多关照,虽然不似训练士卒那般狠得下心,却也不让曹良玉出军营半步,生生叫曹良玉在雁门寨里头憋了好几个月。
曹良玉不敢怪靖安侯,更不敢怪曹国仁,便只能把气都撒在那素未谋面的徐章头上。
“走!我倒是要看看,东京那边来了什么消息,竟然连母亲身边的尤管事儿都出动了。”
说着曹良玉便出了屋子,带着小厮一道去见那位尤管事儿去了。
至于屋子里头,那两位同他一夜,对他伺候的十分尽心的小娘子,曹良玉却连半句话都没留下,甚至走的时候,连门都没关,任由屋外的冷风呼呼的往屋子里头灌。
两位姑娘心有怨言,却不敢表露出来分毫,赶忙找到自己的衣物,匆忙的套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匆忙招呼各自的丫鬟过来伺候她们洗漱。
至于屋子里头,早已是狼藉一片,酒壶、碗碟都倒了一地,甚至于两个姑娘贴身的衣物有不少地方都被撕毁了。
“姐姐!这位曹公子可真难伺候!”
两个小娘子中,那位年纪小上一岁,瓜子脸的看着曹良玉和小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对着旁边的姐妹抱怨道。
那位被叫姐姐的叹息一声,拉着同病相怜的姐妹的手,“这就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命苦呢!”
纵使是那些个名满天下的名妓花魁,也不过是男人们手中的玩物罢了,更何况她们这些边塞之地的青楼女子。
都是些苦命人。
“姐姐,你说昨晚”
年少些的小娘子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抵住了红唇,将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