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到底是咋想的,咱们这都守了几个月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个身材干瘦的军卒问道。
“哎!”什长叹了口气:“老子知道个屁!头怎么说,咱们怎么做便是!”
说着瞥了那满脸怨言的手下:“娘希匹,你以为老子愿意来这儿受冻!还不是头下了军令,你若是觉得自己能够抗的住那二十军棍,大可以不来!”
“我也就抱怨抱怨!”
不来?一个违抗军令的帽子就给你扣下来,而是军棍都算是轻的。
若是运气不好,遇一个想要杀鸡儆猴的官,说不定就直接把脑袋给砍了。
“头儿,去年那桩案子,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么!怎么头还盯着咱们陈留不放!”
“就是就是!犯案的可是兖王呀!他连造反都敢,区区········”
“闭嘴!”
一个军卒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什长一声厉喝给打断了。
什长怒目圆瞪,大骂道:“你个驴日的,自己想要找死,可别带着咱们!”
“平日里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这种大不敬的话也敢往外说!”
虽说大宋言论自由,并不以言获罪,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可以畅谈国事,连官家的名讳,也不是什么机会,寻常百姓说也就说了。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逆王造反才过去几个月,先帝驾崩才过去几个月。
“行了行了,快到傍晚了,大家再坚持坚持的,待会儿就能回去了!”
·······
徐章和顾二赶到陈留的时候,已经到申时了。
冬日昼短夜长,一行四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陈留。
一进城,顾二就拉着徐章直奔陈留县衙。
或者说是县衙里头的牢房。
昏暗,,腥臭。
这就是这个时代牢狱的统一特点,每个牢房里头,都铺的有成堆成堆的干草,这东西不值钱,却勉强能够御寒,还能做成草席,草鞋等等。
并没有出现后世影视剧中,已有人进入牢房,便成片成片的犯人从栅栏里头伸手出来大声哀嚎喊冤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