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站在熟悉又陌生的门前发呆。
门是木质的,透着一股子刚刷完的劣质油漆味道,有些刺鼻。
他发现自己重生了!
上一秒钟系统疯狂报警,提醒周从文做好防护;下一秒漫天红光消失,他便站在这道门前。
熟悉的办公室门无声的告诉周从文今年是2002年,很多年过去了,他还清晰的记得这里将于年底改建成为心胸外科的小监护室。
右侧髋部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疼痛,周从文知道这是幻觉,但疼痛却无比真实。
03年的SARS病毒肆虐,周从文报名抗击疫情,但胸外科的王主任却偷偷扣下周从文准备带去前线、当时为数不多的3M口罩。
周从文无奈之下只好戴着棉线口罩上了一线战场。
棉线口罩根本无法防御病毒,所以周从文染病。经过长期大量激素冲击以及相应治疗,人虽然活了,但左肺完全失去功能,右侧股骨头无菌性坏死。
08年他做了髋关节置换手术,人生跌倒最低谷。
在那之后莫名其妙有系统附体,从此开启了一段开挂的人生,顺风顺水成为顶级跨专业手术医生、生命科学领域新锐,开始挑战癌症治疗并已经取得初步成果。
而今天,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后,
那个男人,回来了!
回到2002年,
回到初始的原点附近。
周从文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下压,古井无波的心中很罕见的生出一股子忐忑之情,打开办公室的门。
“周从文,你特么是怎么写的病历!是哪个师娘教出来的!”一个低沉的骂声传来。
随着骂声一起传过来的还有熟悉的铁制病历夹子飞过来。
周从文皱眉躲避,病历夹子“砰”的一声砸在身后的门上。
病历纸散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这是……
特么的2002年!
该死的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