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臣率十万大军驻守宣城,各方面的花销都很大。但朝廷派给我们的军饷不升反降,这是个什么道理?”
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兵食不果腹,韩朔一肚子委屈。
萧熠琰瞳仁深深,轻抬眼皮,“粮草拨款,你应该去度支尚书寺。”
“度支尚书那边嘟囔了半点,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他们说账目没问题,军粮一直是对的,但实际到我们手中就是少的。臣也很费解,还向皇上禀告了此事。
“臣也知道,中层克扣,是常有之事。但臣早已查过,依旧是毫无线索。
“而且臣了解到,不只是宣城,其他几个军营,也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臣的军师大概估算,拢共加在一块儿,每年少说也有五十万两纹银,就像是飞了似的,根本无从查找。这五十万两,足够养活一支军营。臣认为,这事关系甚大。”
五十万两,若真的是被一个人私吞,确实不是小事。
萧熠琰双眼微眯,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
皇宫。
锦心一边为皇后梳妆,一边提醒道。
“娘娘,韩朔和战王相谈甚久,必定有所筹谋。”
皇后表情凝重,想到以后的路,脸色一狠。
“韩朔驻守宣城,谅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但即便是再小的一块肉,本宫也不能让它落到别人嘴里。
“你一会儿去准备些厚礼,以端王的名义给韩朔送去,探探他的口风。”
“是,娘娘。”锦心福身行礼,退到旁边。
“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禀告。据探子称,战王殿下和安远侯府的叶谨之关系甚密切,叶谨之常去战王府,今日,他还与战王在军营内饮酒”
皇后声音微冷,“安远侯府,叶谨之么。本宫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样子,萧熠琰是准备向安远侯府靠拢了。
“安远侯那老东西始终是本宫的心头大患之一,既然不能为本宫所用,就尽快除掉他。”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