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说小不小,有很多弯弯绕绕,万一有人冲撞,兮儿动了胎气,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沐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着两人迈出前厅,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面对战王了。
他刚才提心吊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院。
萧熠琰虚扶着沐芷兮的腰,不紧不慢地提醒。
“沐远前段时间跟赵家人走得挺近,如今萧临渊一死,赵家自顾不暇,更加顾不上丞相府。看得出,他现在挺忧愁的。”
沐芷兮已经恢复记忆,知道沐远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想到沐远种种所作所为,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冷笑。
他这么一个负心薄幸之人,有这般下场,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是该犯愁,毕竟,做不成从龙之臣,很遗憾吧。”她句句带着挖苦嘲讽,笑沐远愚蠢不自知。
当初,要不是安远侯府,沐远怎能步步高升,坐上丞相之位。
他不心存感恩,反而因此与母亲生出嫌隙。
一方面拿着安远侯府的好处,另一方面怪他们辱没自己的尊严。
不想被人说成靠女人上位,他就冷落母亲,宠妾灭妻,何其凉薄。
当上了丞相,他还是不知足,想要往更高的位置爬。
但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一个德才都不配位的蠢货,就算让他当上这北燕的王,不超过一个月,北燕必定大乱。
他看上萧临渊的权势,想要依附于赵家。
现在,树倒猢狲散。
赵家自身难保,还能护得了他?
见她神情恍惚,萧熠琰正色提议。
“你若看丞相府不顺眼,我帮你覆了它,如何?”
沐芷兮略显沉重,深思熟虑后,对着萧熠琰解释。
“我没有看它不顺眼,只是看不惯沐远罢了。
“看不惯他谄媚逢迎,看不惯他抛弃藻纲脂鳍,看不惯他把其他人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