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的盖子并没有盖紧,往地上一砸就松开了。
里面的数只蚊虫飞了出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臭水沟聚集,脏乱丛生的地方。
夏凡连货郎担子都不要了,迅速离开了南城坊区。往皇宫所在的西城坊区跑去了。
皇太孙元应佳住在皇宫东面的东宫里。
夏凡找了机会,和皇太孙元应佳联系上以后,在西城坊区一座酒楼的雅座里见到元应佳。
“原来是夏督主。请问你找孤有什么事?”元应佳彬彬有礼地问道。
夏凡将云筝给他的信和药瓶拿了出来,道:“这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你自己看就好。话都在信上,我告辞了。”说着,马上就下楼去了。
元应佳目光幽幽地看着夏凡离去,低头打开了那信封,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看完。眉头皱了起来。
那信上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却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随信附上的药瓶。他更疑惑了。
看完信,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把那信销毁了,只把药瓶放在袖袋里。随身带着回东宫去了。
他一直想着这封信。不知道信上说的“南城坊区有大疾来临,药能治疟,望君早做准备,一石二鸟,新妇进门”是什么意思。
直到第三天上,他去南城坊区逛了一圈,发现了好几个叫花子躺在土地庙门口,大白日头底下。不断哆哆嗦嗦打摆子,他才若有所思地看住了。
“殿下。您快离开这里。这里又脏又乱,实在不是您这样的人来的地方。”元应佳的侍从们一个劲儿地劝道。
元应佳盯着那土地庙前面的叫花子看了一会儿,才勒了马缰绳,道:“回去吧。这里的人怪可怜的,等回去后,孤跟太孙妃商议,让她带人来施粥。”
回到东宫,元应佳马上去找太孙妃唐海嘉,对她和颜悦色地道:“海嘉,孤今天去南城巡查了一番,见那里的人实在是太穷了,连饭都吃不饱。不如你拿孤的令牌,去库房领银钱,去南城以你的名义设粥厂施粥吧。”
元应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昵地对她说过话了,唐海嘉惊喜不已,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殿下,臣妾一定给殿下办得妥妥贴贴,绝不假他人之手!”
元应佳微笑着握紧她的手,“嗯,孤也是希望你能亲自去,在那里看着施粥,也让京城的老百姓知道孤的太孙妃,是一个多么贤良慈善的女子。”
唐海嘉激动得脸都红了,元应佳一走,她就拿了对牌,一边领银子,一边命人去买米粮,同时在南城搭粥棚,一天就筹办好了。
到了要去施粥的那一天,唐海嘉亲自来请元应佳一起去看。
元应佳却满脸通红地咳嗽两声,有气无力地道:“海嘉,真是不巧,孤病了,起不来床,你先去吧,就当是给孤祈福了。”
一听元应佳这样说,唐海嘉就更加迫不及待了,马上带着人坐车离开东宫,往南城施粥去了。
南城确实又脏又乱,唐海嘉在搭好的粥棚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摆着笑容给大家看,听到大家对她和对皇太孙的称赞声,她就觉得虽然累一点,能够帮皇太孙在民众心里提高名声,还是值得的。
东宫太孙妃的粥棚在南城搭了十天,唐海嘉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在粥棚附近打摆子的人越来越多,来粥棚领粥的人也越来越多。
到了接连有人倒毙在南城街头的时候,唐海嘉吓得忙命人关了粥棚,打道回府。
而丞相阁的丞相们已经接到消息,南城坊区爆发了大规模的疟疾,而且正在向东城和西城扩散!
“封城!南城坊区全面封锁!”
一个个衙差在街上敲着铜锣,宣布了这一消息。
南城坊区的人哭爹喊娘,不肯被封在城内。
城外的人看着他们就害怕,死命挡着路,不让他们出来。
盈袖见状,和谢东篱商议了,一边派人去找治疟疾的药方,一边派人南下去海边城市购买昂贵的金鸡纳霜,以备皇宫里出现不测。
因为东宫的太孙妃唐海嘉,已经被确诊感染疟疾,被从东宫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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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