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回头,看见谢东篱露出来的双眸泛起一片片氤氲的血红色。脚步虚浮。跟以前出红疹时候差不多的样子,心下大急,还以为谢东篱这个关头又发急病了,正着急间,却见夏凡已经追了过来。
他大手伸出,往谢东篱肩上扛着的布袋抓了过去。
谢东篱虽然后颈处剧痛,但身上的功夫还在,他往旁边让了一让。夏凡只抓住了系着布袋的绳子,将布袋一下子拉开了。露出了元健仁晃晃悠悠的脑袋。
夏暗香跟着跑过来,见状大惊:“是我爹!他们怎么抓了我爹!舅舅,快!快救我爹!”
夏凡对谢东篱身边的盈袖更感兴趣,刚才跟她对了一掌,他感觉到她的功夫,跟自己曾经寻找的那个人是一个路数的,这时他盯着谢东篱看了看,正要出手,谢东篱已经将肩上的布袋往夏凡手中扔了过去!
夏凡下意识抱住了布袋,夏暗香已经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道:“是爹吗?真的是爹吗?”
盈袖咬了咬牙,想着暗香也是来救元健仁的,将元健仁扔下应该也是无妨的,反正他们俩“父女情深”,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强……
她反手将谢东篱的胳膊揽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足一顿,也是腾空跃起,很快往山上奔去。
远离了夏凡,谢东篱后颈的疼痛逐渐减弱,他反手揽住盈袖的腰身,发力往界河处狂奔,两个人几乎跟飞一样跃过了南郑国和东元国的界河,往东元国的守军那边跑了过去。
夏凡追到界河处,发现腰间的小匣子陡然又停止了振动,心下大奇,他没有继续追下去,而是将那小匣子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细看。
那小匣子一点异状都没有,好像刚才的振动就是他的幻觉一样。
夏暗香命人抬着装着元健仁的布袋,来到夏凡身边,道:“舅舅,人已经救了,我们走吧。”
夏凡点了点头,带着她和自己的手下趁黑回到了北齐国。
南郑国的守卫没有看见谢东篱和盈袖,却看见了夏凡一行人。
但是北齐国势大,他们不敢上前,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了界碑,然后才回去报信。
“什么?他们救走了一个人?”南郑国太子郑承腾地起身,从床上冲了下来,“他们救了谁?!”
太子妃巫青青心里也是一沉,忙披衣下床,“是不是救了元健仁?!”
糟了!
那可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
“正是。关押元健仁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外面的人回报道。
“那些守卫呢?难道都是死人?!”太子妃巫青青气冲冲地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回太子妃的话,那些守卫不知道被人吃了什么药,怎么叫也叫不醒……”
“还叫醒做什么?全给我杀了!”巫青青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亲自将那些没用的守卫杀了算了。
太子郑承深吸一口气,对门外回报的人道:“算了,先把他们关起来,赶快派人追出去,看看是谁做的。”
“……是……是北齐国的锦衣卫……”外面的人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有兄弟看见了,还被他们杀了好些人……”
其实这些人有些是盈袖和谢东篱杀的,但是因为这些人只看见了夏凡一行人,而且夏凡更是故意让这些人看见,根本没有把南郑国放在眼里,所以一切事情都当做是夏凡所为了。
而且太子妃和太子郑承一听是北齐国的锦衣卫督主夏凡,马上深信不疑,觉得只有这种人,才有可能从他们手上劫走元健仁。
“居然是北齐国……呵呵,只要不落到东元国手里就行。”太子郑承回过神,“来人,待孤给北齐夏督主写一封信。”
……
夏凡带着一行人回到北齐国的永业城。
夏暗香连夜叫了永业城的郎中过来,给元健仁诊治。
那些郎中诊了半天,都说元健仁没有中毒,只是睡过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药,能让元健仁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直到第二天中午,元健仁才悠悠地醒过来。
睁开眼,他看见的不是灰色的墙壁,而是白皙的帐顶。
“这是哪里?”他侧过身,四下打量这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心里很是诧异。
“爹!您醒了!”一个披着狐裘,眉目娇丽的少女走了进来,坐到他床边,拉着他的手就哭了起来。
元健仁心下大震。
这个小姑娘跟张氏生得真像!
不过他只一转念,就认出了这个跟张氏生得很像的小姑娘到底是谁。
“暗香?是暗香吗?”元健仁伸出颤抖的手,抚了抚那低头哭泣的小姑娘的发髻。
暗香点点头,抬起泪眼对元健仁道:“爹,是我,您还记得啊?”
“记得,爹当然记得。”元健仁感慨万千,“我怎么在这里?你是从哪里来的?”
暗香忙道:“这里是北齐国的永业城,是我听说您被南郑国抓来威胁姐夫要退兵,所以我一时不忿,就求了我舅舅将您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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