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洪家人竟敢和巫家合谋,害我东元国军士!纵然他们救了本宫,但是本宫不能只顾个人私情,不顾国家大义!”皇后齐雪筠“勃然大怒”,厉声吩咐道:“庆儿!你立即带一百军士去洪家,将洪家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全数处斩!如果跑出去一个,本宫唯你是问!”
这位副将惊喜得不得了,在旁边一叠声地赞扬皇后娘娘“大义灭亲”,是东元国之福……
庆儿心里也是一颗石头落了地。
自从皇后吩咐他“一个不留”开始,他就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要如何不动声色地除去洪家人,甚至连假扮马贼灭门的招儿都想出来了,都觉得不妥。
恰好谢东篱给他们这样大一个人情。不好好利用简直对不起他庆儿在宫里混的这么多年!
庆儿带着自己一百多人杀气腾腾来到洪家村,冲入洪家大宅,一叠声吩咐道:“关紧大门!”
……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洪家村不平静的一个晚上。
前面不远的地方,东元国军士和占了大兴城的巫家人及其家将正在浴血奋战。
洪家村里,普通人家的男丁已经去东元国军队那里投军帮助杀敌。
只有村中首富洪大老爷家没有男人投军。
可就是这家人,也没能“置身事外”,他们被皇后发现他们通敌卖国,杀了军中斥候。
这一晚,洪家大宅里一通杀戮。所有人都被斩于刀下。
洪大老爷和洪三小姐的豪门梦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
“放箭!”大兴城城楼上,巫家家将一通通命令发了下去。
如蝗的箭雨冲向城下密密麻麻的东元国军士。
但是排在最前面的军士举着半身高的藤制盾牌。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中箭受伤的人很少。
一轮轮箭雨之后,大兴城那边的攻击终于缓了下来。
他们的弓箭已经不多了。
谢东篱这边才开始反击。
“弓箭手准备!”谢东篱亲自来到阵前,手挽长弓。率先向大兴城的城楼射去!
他手上的大弓比一般的弓要硬实得多。而且箭头包着油布,油布上燃着火焰,一箭射出,箭头上的火焰在夜空中画出一道道明亮的火线,如同闪电一样,往大兴城的城楼上飞去!
城楼上的箭垛一个个着了火,箭垛里面躲着的军士全身着了火,从箭垛里冲出来。往城下扑去,高高地坠落。摔在城墙下。
“放箭!”谢东篱这边的箭手用的是弩箭。
一通激射下来,比大兴城那边的羽箭杀伤力更大,很快将大兴城城楼上的弓箭手消灭殆尽。
“攻城车!投石车!上!”又一轮令旗飘扬,弓箭手退下,给攻城车和投石车掩护。
数百人才能一起推动的攻城车吱嘎吱嘎地从后面滚了出来。
黑压压地数辆攻城车,每辆旁边还有一辆投石车做掩护,再加上弩箭手近身远射,很快就将大兴城城楼上的巫家家将们压得抬不起头来,一冒头就被这边的神箭手们点射。
一箭一个,箭箭不落空!
轰!轰!轰!
一块块大石头被投石车扔到大兴城的城楼顶上,撞出一个又一个缺口。
攻城车被军士和民伕们推到城门前。
吼!吼!吼!
一声声巨木撞击城门的声音,如同死神来临的前奏,听得城门后的人心惊胆战,手拿长矛对准城门,却无法阻挡对方攻城的脚步。
“倒热水!给老子倒热水!”大兴城城楼上的巫家家将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招数,从城楼上往下倾倒热水,企图烫到那些推着攻城车的军士和民伕。
确实有些人被烫伤了,但是寒冬腊月,大家穿得又多,被烫伤的地方并不是要害,只是被水浇湿之后,慢慢在身上结冰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大家攻城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谢东篱握着长弓,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大兴城城楼,抬头估算了一下城墙的高度,回头吩咐道:“龙飞营,跟我出征!”
“元帅!万万不可!”
“元帅!您不能去!”
唐谦和几个将军见了大急,忙要阻止谢东篱,“元帅大人,您在这里运筹帷幄就可以了,不用身先士卒!让末将去!”
谢东篱却知道,这是他头一次领兵,除了用计谋,也要展示武力,不然这些兵痞子不会真正服他。
“你们按原计划行事,我带龙飞营先上城楼,将城门打开,这样可以避免最大限度的伤亡。”谢东篱沉声吩咐道,“所有人各就各位!如有违犯,军法处置!”
他把军法都提出来了,这些人当然不敢再纠缠,纷纷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