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盈袖被谢东篱的胳膊箍得喘不过气来,几次试图用功夫甩开他都做不到,不由着急了,暗道这人怎么力气这么大了?
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呢?
她又用力推了推,谢东篱还是纹丝不动。
司徒盈袖着急了,生怕娘亲会过来,情急间,她张开小嘴,一口咬在谢东篱丰润的下唇。
谢东篱回过神,睁开沉醉的双眸,目光渐渐回复清明,不再有刚才难以抑制的狂热。
他垂眸,看见司徒盈袖挺直的鼻子近在咫尺之间,忍不住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司徒盈袖的鼻尖。
司徒盈袖顿时觉得一阵酸麻,小嘴微张,已经放开了谢东篱的唇瓣。
“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谢东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被司徒盈袖刚刚咬过的下唇,“你没给我咬出血吧?”
司徒盈袖偷偷瞥了一眼,小声道:“还好……就是有牙印……”
他的唇瓣柔软又丰润,亲上去是很厚实的温暖,可靠又舒服,用牙一咬还有俩小牙印……
谢东篱闭了闭眼,用力再紧紧搂了她一把,才松开她的腰,走到司徒盈袖的妆台前照了照镜子。
下唇中间果然有俩小牙印,看上去整整齐齐,不注意看倒是看不出来。
他回头,目光冷凝看了过来。
司徒盈袖想到还要求他串话,只好陪笑着挪了过去。偏着头往镜子里看了看,道:“你看,根本看不出来。没事没事。”说着,将自己的锦杌搬了过来,笑着道:“您快请坐,我给你上茶。”
谢东篱坐了下来,面色恢复了平静,只是双颊上还有淡淡的红潮,他看着她。和声问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从开始的激动欢喜中冷静下来,谢东篱略想了想。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司徒盈袖刚才一见他进来就那么高兴,那么热情,绝对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要有求于他……
他太了解她了。
司徒盈袖:“……”
这人太聪明了!
真想送他一只大鸭梨!
司徒盈袖搓着手。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大小姐,茶送来了。”采桑在司徒盈袖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很是无奈地大声道。
她知道谢东篱一来至贵堂就要进大小姐的卧房真是不好,但是她真的拦不住他啊!
谢东篱就算面色和煦,但只有一站在那里就能让她们这些下人心惊胆战,再一个眼神看过来,她们这些下人恨不得就跪了……
别说拦住他。就算靠近他三尺以内大家都喘不过气来了。
司徒盈袖在屋里听见,如蒙大赦。忙推开门,撂开帘子,亲自接了托盘进来。
她捧着托盘走了几步,想到门还没关,又转身回去,将门带上,放下门帘。
谢东篱不动声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下也在揣摩她到底有什么事要对他说?
这样慎重……
“五哥,这是冻顶乌龙,你尝尝喜不喜欢。如果喜欢,我这里还有一斤,等下给你包一包,带回去吃。”司徒盈袖殷勤地将茶盏送到谢东篱面前,语调甜如蜜。
谢东篱伸手接过来,轻轻吹了吹,看那茶汤清爽怡人,蜜绿中带着隐隐的金黄色,便尝了尝,韵甘味浓,确实是难得的好茶,且也很合自己的口味,但是并不想让司徒盈袖太过得意,只淡淡放下茶盏,眯着双眸看着司徒盈袖,“废话少说,我还忙着呢。”
事忙还一进来就要“治病”……
司徒盈袖忍住想要白他一眼的渴望,低着头,手指绕着自己裙裾上挂着羊脂玉玉佩的穗子绕了一会儿,道:“五哥,我求你个事儿……”
“嗯,说。”
“是这样的,我……我……我无意中知道了我爹的真实身份,但是娘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时候,我一时着急,说是你告诉我的。——五哥,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就帮我在娘那里圆个话?”司徒盈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软,如同缠丝一样,丝丝缕缕要将谢东篱缠绕起来。
谢东篱却不为所动的样子,斜睨她一眼,看向她墙边的多宝阁,淡淡问道:“你是让我帮你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