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乐打算在临海县住到来年三月份。
一是那时候她的孩子大些了,将近半岁,路上方便。二是丁零和元九恰能在临海县度过新婚的头几个月。
她这段时间则专心的准备着丁零大婚的事儿。
她原打算十月上旬准备好,下旬就该预备着生孩子了。
可没想到,孩子真着急了,十月初的一日,她就开始发动了。
慕容廷得到消息,立即从外头赶回来。
产婆产房倒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虽说孩子来的早了点儿,但全府上下并不慌乱,一切有条不紊。
只是大家都有种难以抑制的欢喜激动罢了。
慕容廷尤其显著,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梁长乐。
产婆叫她在廊下走走,待会儿好生。
慕容廷就扶着她,小碎步在廊下走来走去。
产婆说,叫她保存体力,在产床上躺会儿。
慕容廷就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她。
阵痛就是一阵阵来临的痛处。
每当她痛得蹙眉时,慕容廷就紧握着她的手,将他的内力缓缓渡入她体内。
“现在还用不着,等生的时候你再帮忙就是了。”梁长乐哭笑不得,产婆问她,多久疼一次,她都拿不准了,因为慕容廷内力的缘故,她基本不怎么疼了。
慕容廷道:“生孩子这么苦,这么受累,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严父,好好教导他知道,他母亲生他多不容易!”
“慈父多败儿,你做慈母就够了,我必定是个严父。”慕容廷神情严肃。
产婆见梁长乐还有气力说说笑笑,好一阵子都没叫疼了,以为离生产还早。
但稳妥起见,还是探了探宫口。
这么一探,她吓了一跳,“已经开到八九指了,孩子要生了,爷快出去!这是妇人生产之处!”
“好没道理的产婆,爷就在这儿守着,哪儿也不去。”慕容廷要气死了,“早先就交代过的,这产婆是不是临时来的呀?”
产婆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
产婆不是一位,她发懵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应用的物件儿都准备好了。
慕容廷就守在床边,他心疼的看着念念的脸色一点点发白,看着她额上冒出豆大的汗。
“疼你就喊,”慕容廷见她咬着牙关在蓄力,喊叫不出,他立时把自己一只手送过去,“疼就咬我,能和你一起疼,我心里也平衡些。”
两个人的孩子,却叫她一个人受苦,慕容廷心里难受。
梁长乐摇摇头,有他温厚的内力源源不绝的渡入,其实不怎么疼,她只是在配合产婆们的要求,在使劲儿而已。
小金龙也在产床上空,焦急的游弋来游弋去。
它时不时地“呲呲”喷火,以彰显它此时焦灼的心情。
“头出来了!快了快了!”产婆们惊喜喊道。
慕容廷眼眶一下子湿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梁长乐,“念念,你太厉害了。”
他低头,深深亲吻她的额头,尽管她额上满是汗水。
梁长乐咧嘴轻笑,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她身体里抽离出去。
果如产婆们先前说的,头出来以后,后面的就会轻松许多。
“王妃真是好身体,竟没有撕裂多少……”
“这孩子真大,白白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