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仙人手中的伞掉在了地上,被风吹得旋转翻腾,就像他们此刻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屈阳明听白小米说完了事情的全部过程,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白小米微笑道:“我说知道的全部。”
屈阳明也笑了:“米小白同学,我代表全校师生向你表示真挚的感谢。”他站起身向白小米鞠了一躬。
白小米也觉得屈阳明有些隆重了,她站起身道:“其实屈院长不应该谢我,这次大家之所以能够平安回来,主要还是靠了张弛,我只是凑巧打开了一扇门而已。”
屈阳明示意白小米坐下,他也重新坐了下来:“王猛在什么地方?”
“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想屈院长帮忙,帮他恢复身份,也希望您能够说服神密局方面不要对此抱有太大的关注。”
屈阳明考虑了一下道:“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白小米起身告辞。
屈阳明道:“张弛怎么不来见我?”
白小米道:“他忙着去会女朋友了。”
屈阳明主动约见了安崇光,其实就算他不找安崇光,安崇光也会来见他,张弛和白小米平安归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安崇光不可能不知道。
屈阳明将他和白小米的谈话内容转述了一遍。
“她没有说实话。”安崇光断言道。
屈阳明的态度并不友善:“安局长真正的意思是我没有对你说实话吧。”
安崇光道:“屈院长,中州墟崩塌绝不是小事,我们虽然阻止了中州墟爆炸,可灵气外泄引起的一系列后续反应还无法掌控。”
“灵气外泄已经不止一天,引起的反应早已发生,听安局长的意思,您在这次的事件上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安崇光微笑望着屈阳明,中州墟救援的事情结束,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合作结束,现在又回到了针锋相对的两面,安崇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屈阳明会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虽然现在神密局和学院分开管理,可并不意味着他们要划清界限,处处为敌。
“屈院长,岳先生当初在我们面前强调过,我们之间应该加强合作,互通有无,毕竟学院主要的职责是为神密局培训和储备人才。”
“安局长始终这么认为啊,既然如此能否向我解释一下薛弘阳的问题?”
“关于这件事我正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中州墟呢?虽然这件事有惊无险,可我实在看不出神密局在救援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安崇光道:“屈院长非得用这种态度跟我谈话吗?”
屈阳明道:“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跟你谈合作,也不想跟你谈什么责任,我只想向你强调一件事,从今天起,学院是学院,神密局是神密局,无论学生还是老师,他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但是没有我的授权,你休想碰我的人!”
安崇光望着屈阳明,他笑了起来,不知道屈阳明如此的强硬究竟是什么人给他的底气,虽然屈阳明在学术上拥有相当的地位,可是在这一领域内部,他并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安崇光敢断定屈阳明的背后有人在支持,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屈院长这么认为,有些事还是你亲自去岳先生那里解释。”
“不牢你费心,对了,有件事你没有说错,中州墟崩塌之后,会引起一系列的后续反应,这些事情按理说是由神密局处理的,估计以后的麻烦会层出不穷,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屈阳明离开之后不久,楚江河敲门进来,他将一卷案宗放在屈阳明的办公桌上:“局长,这是我刚刚汇总的案件,异能者犯罪事件这一个月比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五十。”
安崇光点了点头:“你去吧!”
“下去打两杆?”楚沧海建议道。
安崇光摇了摇头,他没什么心情。
楚沧海道:“这座球场过去属于林朝龙的,他死后我买下来了。”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楚沧海哈哈大笑起来:“崇光啊,你如果选择经商一定比我要出色得多。”
“没可能的,我这个人太贪图享受,一个人想成功首先就要能吃苦,我可做不到。”
楚沧海道:“不是每个人成功都要吃苦,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想要成功就必须要吃苦。”
安崇光道:“屈阳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是神密局局长,你掌握着最机密的资料,你居然问我?”
“当年他被曹诚光的事情牵累,被迫离开了神密局,后续的资料并不完整,此番颇有点东山再起的意思。”
楚沧海意味深长道:“岳先生清楚啊。”
“清楚也不会说,我只是不清楚屈阳明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一颗棋?”
楚沧海道:“现在看来是一招妙棋,至少让你很不舒服。”其实他何尝不是。
安崇光道:“中州墟虽然彻底崩塌,可大量泄漏的灵气还是会引起一系列的恶果,最近异能者犯罪事件层出不穷,以后有的忙了。”
“人手不够?”
安崇光点了点头道:“严重短缺,今天我过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谈谈基金会的事情。”
“基金会的成立本来就是为这一天准备的。”
齐冰感觉周身都散了架,慵懒地趴在张弛怀中,呓语道:“我终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
张弛笑着纠正道:“棍下才对!不对啊,应该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齐冰啐道:“你是头铁牛。”推开张弛下床穿上睡衣。
张弛以卧佛之姿观山峦起伏。
齐冰转过身,俏脸红扑扑的,做了个妖娆的姿势。
张大仙人叫道:“妖精,再吃俺老张一棒!”
齐冰笑着逃了出去。
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张弛,都六点了,晚上你约人吃饭的事情别忘了。”
张大仙人这才想起来约几位损友吃饭的事情了,赶紧起身去找t恤,发现地上呢,已经撕烂不能穿了,旁边还躺着齐冰的小短裙,刚才忒激动了,战况有点惨烈。
齐冰沐浴更衣回来,开始收拾房间,看到张弛仍然躺在那里没起床,催促道:“你赶紧去啊,回头方大航他们又该打我电话了。”
“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