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女生们讨论的热烈,张弛却根本没往心里去,要说不爽也就是稍闪即逝,耿志达长得的确是帅,可他再帅还能帅过沈嘉伟?颜值重要,内涵更重要,高帅富怎么了?过去没中奖的时候我不敢这么吹牛逼,现在总算问心无愧了,我也是高帅富。
张弛背着背包回到宿舍,天气有点热,先去冲了个澡,在浴室遇到了脱得光溜溜的秦大爷。
秦大爷朝他点了点头:“冲澡啊!”
张弛打了声招呼,去一旁的淋浴冲澡。
秦大爷把毛巾搭在肩上趿拉着一双破烂的塑料拖鞋离去,经过张弛身边的时候,特地四十五度目光瞥了一眼,甩了一句话:“憨大!”
张大仙人实在是郁闷,挺好的长相怎么被他形容得那么难听,这老头嫉妒了,羡慕了,你年老萎缩了,就说我憨大,大我承认,我哪儿憨了?现在的老年人越来越不善良。
张弛换了身衣服出门,经过传达室的时候,特地给老头扔了一条软中华。
秦大爷有点意外,不年不节的这货给自己送礼干什么?充满质疑地望着张弛:“你中奖了?”
张大仙人心中大喜,这老头眼毒,居然能看出自己中奖了,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对秦大爷道:“中了,帮我保密啊。”
秦大爷撇了撇嘴,把一旁的抽屉拉开,抽屉里面装得满满的全都是彩票:“小子,就你这熊样也能中奖?你要是能中大奖,我把这些彩票都吃了。”
张大仙人彻底无语,望着秦大爷,强忍住吹牛逼的冲动,很认真地说:“大爷,我劝你要善良。”伸手想把那条烟拿回来。
秦大爷出手比他更快,抓起那条烟就扔抽屉里了,然后变魔术一样弄出一瓶盐豆子递给张弛:“我自己做得,你尝尝。”
一条软中华换了一瓶盐豆子,张弛感觉这有悖于公平的交易法则,笑眯眯道:“大爷,要不您再给我两贴膏药。”
“没有!”老头说翻脸就翻脸。
张弛拎着那瓶盐豆子离开了宿舍,一边感叹着人心险恶,看到沈嘉伟和许婉秋一起走了过来,迎上去招呼道:“哟,大白天的就腻歪上了。”
沈嘉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腻歪了?”他倒是想跟许婉秋手牵手,可许婉秋又回学生会了,顾及身份,在校园里跟他始终保持距离,怕人家说闲话。
许婉秋道:“再腻歪也不如你和齐冰啊,她人呢?”
“最近忙着弄见习报告呢,图书馆呢,晚上她不去。”
许婉秋道:“早说我也不去了,你们一群男的喝酒,我跟着干什么?”
沈嘉伟道:“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张弛道:“什么意思?拆我台啊。”
许婉秋道:“我给她打电话,就得让她过去。”当下打了个电话给齐冰,张弛没说谎,齐冰正在忙着弄见习报告,忙得焦头烂额的,主要是这段时间陪着张弛在小屋天天过着颠鸾倒凤的日子,哪有时间弄这些,眼看见习就结束了,事情都堆到了最后,必须要抓紧弄出来。
许婉秋挂上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她是真忙,让咱们去。”朝沈嘉伟看了一眼道:“我还是不去了,我找齐冰去,最近都没见过面。”
沈嘉伟道:“你们俩不是一宿舍吗?”
许婉秋意味深长地望着张弛,张大仙人干咳了一声道:“那啥,嘉伟,咱们去吧,许会长,你们姐妹俩好好聊。”搂着沈嘉伟就走。
沈嘉伟道:“你别拉我,你别拉我……”他很想跟许婉秋一起。
张弛道:“瞧你这没出息样,离不开女人?就你这颜值,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
沈嘉伟有些生气地望着他:“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我不是那种人!”
“操,你真虚伪!虚伪到自己都骗自己的程度。”
沈嘉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办法,我就是弱水三千,独饮一瓢。”
“想嫖啊!志向远大!”
“滚,是瓢!”沈嘉伟说完自己都哭笑不得,可不是瓢,人家也没说啥,跟这货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被他把节奏给带歪了。
葛文修背着电脑包也跑过来了。
张弛道:“你丫什么毛病,每次都迟到?”
葛文修满头大汗:“论坛崩了,刚才忙着维护呢。”
“就你们那破论坛还关了,清汤寡水的连个像样的图片都没有。”
葛文修笑道:“你想看的肯定没有。”
三人并肩出了校门,途中遇到不少女生纷纷向他们侧目,其中目光一多半都落在张弛身上,有人还主动跟张弛打招呼。张弛这位精英社社长最近风头很胜。
葛文修想起一事情,递给张弛一张喜帖。张弛笑道:“卧槽,你的?厉害啊,咱们仨里你最牛逼,实打实干真事儿。”
打开帖子一看,喜帖是钟向南和袁红的,猛然想起春节回北辰的时候钟向南说过要在六一办婚礼,当时就提出邀请了,他也答应回去参加,如果不是帖子到了,他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当然最近的事情也实在太多。
葛文修道:“霍青峰送过来的,你当时正忙着工地的事情所以就没直接找你,放我这儿了。”
张弛道:“哟,这事儿我还真给忘了,六一,儿童节啊,那我得回去一趟,你呢?”
葛文修笑了笑道:“我就不回去了,马上期末考试了我得复习,而且我跟钟老师也不是太熟,你要是回去帮我带份礼金过去。”
张弛点了点头,他知道葛文修比较现实,任何事情都懂得权衡利弊,没有意义的事情很少去做,当然这并不是他否定葛文修这个人,他总觉得葛文修适合当官,理智冷静世故。
天说热就热起来了,三人迎着太阳走,没多久就出了汗,沈嘉伟买了三根老冰棒,分给他们每人一根,三个大小伙子拿着冰棒一边走一边舔,这画面多少有点违和。
葛文修问起张弛工地的事情,听说张弛已经解决,也就放下心来,在工地风波中张弛非但没吃亏,反而大赚了一笔,根据杨庆成的估算,那场打砸直接造成的损失在五十七万左右,算上耽误的工期和营业可能的盈利,最多不可能超过一百二十万。
张弛从吴旭东和红盾那里得到了一百二十万的赔款,作为私了的条件他向参与打砸的那群人提出了一百六十万的索赔,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集资赔款,其实每个人也就是掏了不到六千,现在两笔赔款都已经到账。
叶锦堂替小舅子宗宝元承担了这次的责任,二次装修的费用全都是他来出,这第二次装修要比张弛第一次弄得还隆重,二次装修的预算接近九十万。
张弛也没瞒着,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合伙人,只是吴旭东的事情他答应了红盾方面,所以就没提这个人,叶锦堂出钱帮着装修的原因他也没说。
今天方大航也特地赶了过来,已经在烧肉人生和杨庆功聊得热火朝天了。
张弛不知道这货要来,看到他回来惊喜地送上了一个拥抱。
方大航比离开的时候黑了也瘦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家里的事情太多,忙里忙外的。
杨庆功的手臂骨折也全好了,张弛给他的膏药非常灵验。
张弛首先将这次事件赔款的详情说了一遍,他的意思是损失是大家的,赔偿的这些钱当然也是大家按照股份分摊的。
杨庆功首先反对道:“不行,我没什么损失,帐千万不能这么算,二次装修人家叶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就等于你投入的成本,至于那些赔款我就更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