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祁夜的话。

让祁湛阴霾笼罩的心，总算是有那么一点暖意。

他抬手揉揉祁夜的小脑袋，见小家伙一脸正经，眼神里还有点果决狠色，已经颇具他的气质跟风格了。

祁湛坦言道：“对，话是这么说，但是爹地没办法强迫她。”

“为什么？！”

祁夜不解。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在他心里，这位祁湛爹地，早已经是无所不能为的了！

就算是他那位亲生父亲，在他心里，都不如祁湛厉害。

祁湛眼神晦涩，垂了垂眼帘，喃喃重复：“是啊，为什么？”

祁夜再问：“为什么不可以强迫？”

良久。

祁湛大掌摸摸他的额头，“因为，舍不得啊。”

“爹地不想见她哭，不想见她难过，更加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恨我，如果强迫的话，她不会开心，我更不会开心。”

祁夜不是很懂这种想法。

他童音带了几分疑惑：“那跟带不走她的难受相比，会比爹地强迫她，更难受吗？”

祁湛无声笑了下，仰头靠着后座，哑声：“小夜，你的问题，怎么么我都这么刁钻犀利，让我怎么回答，嗯？”

事实上，祁湛也不知道。

在彻底放手，和强迫阮乔纠缠之间，哪一个更痛苦。

祁湛放弃了这个问题。

最后问了句：“爹地，那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吗？”

祁湛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