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浩瀚的长生世界,纵然濒临灭亡了,还是有让天帝都觉得棘手的事物吗?”
诸强好奇,又有些跃跃欲试,其中以神农为最,他想了想后,摸出一柄凶器,瞬间就清空了方圆十丈之内的所有队友,让他们远离。
“魔祖的斧头,怎么会在你这里?!”
九黎的脸有些绿。
他被吓了一跳。
神农的那张脸,加上这柄斧头,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魔祖站在那里呢!
“不是正版的兵器,只是一道印记,蕴藏了魔祖的道与法,堪比他全力一击!”神农解释,“我与魔祖有血脉因果,最是紧密,所以能成为载体……或许他早有预料,我们之间会失散吧。”
神农感叹,随后振作精神,“天帝,加上此物,如何?”
“可矣。”女帝颔首,抬手逆乱了时空,一条通道在浮现,通往未知之地。
这个过程中,有莫大的阻力浮现,像是被可怕的法则所排斥、阻挡,仿佛整个天地都成为了敌人,压迫闯入者。
若是仙古道种法的修士在此,多半要感到无力……成也天地,败也天地。
他们借助天生天长的道种去与外界天地大道相合,进行修行,平日里固然是事半功倍,但此刻却也会成为桎梏,越强大,就越排斥。
于是,纵然能开启通道,却也只能干瞪眼——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
越强大的修士,在这里受到的限制就越大,除非是本界土生土长的仙王,才能游刃有余。
但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诸强无惧,他们等若以身为种,不借助外在的大天地,自然也就不受限制,只需承担通道中的压力,而不用担心内外交困。
“轰!”
当他们跨越了通道,眼前有惊涛骇浪浮现,那是一片汪洋,到处都充斥着魔性的光辉,乌光缭绕,仿若黑色的闪电,压盖满了苍穹。
而在这海中,有若幽灵般的木船在起起伏伏。
“嗡!”
这一瞬间,女帝的眸子亮了,她径直出手,只手遮天,压盖了那天地万道,粉碎浪涛,劈开了魔性的领域,将那艘木船抓来。
随她动作,木船在变,逸散出时间的光雨,逐渐变化,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了一张纸船!
这很惊人,这片海域的恐怖传说幽灵船,竟然是人为折叠而出的,传出去足以震破此界生灵的三观。
“咦!上面还有字!”
大黑狗探头探脑,“映照有毒,诸世为墟……这是什么意思?”
单薄的纸船上,书写着这样的一句话,似乎平平淡淡,却又仿佛充斥了莫大的恐怖。
人们恍惚间感应到,有人盘坐在岁月之上,叹息着折下一张张纸船,如漂流瓶般抛入时间的河流中,去传递信息,等一个正确的人!
他们看向了女帝,或许这就是那个正确的人。
女帝发了一阵呆后,若有所思的将纸船收好,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看向了远处的一处虚空。
人们不解,但下一刻自然而然便明悟了。
只因天地中一阵哀鸣,是万道在共振,若宇宙在哀鸣,一道衰弱却又刚强的话音在响。
“敖晟、太始……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那是一声女音,像是立身在绝境中控诉,带着生命余晖的杀机,“舍我残身,也能溅你们一身血!”
话音未落,有一道光出现,璀璨、耀眼,像是能照亮万古,劈开时光的桎梏,得见永恒!
这是杀伐之光,是由一柄残缺的战戟斩出来的!
它已经断裂成了三节,可想而知经历过多么可怕的战斗,己身都破损了。
但即使这般,也与其主共同绽放出最后的光芒!
可惜。
兵与主都残了,那杀伐之光纵然惊世,却也难掩内在的虚弱。
女帝眸光幻灭,真身若分化了,一化成十,每一尊化身都在演绎不同的生灵,有真龙咆哮,有仙凰展翅,有一株草斩破星海,有九幽獓破灭一界……
它们共同进击,十色之光交织,迎上戟芒,打出了无尽的混沌,让时光生灭,过去未来都仿佛被贯通了!
最终,女帝真身杀了进去,她粉碎了戟芒,打破了永恒,闯入到一座洞府之中。
跟随在她身后的诸强震恐,女帝的性子太强硬了,头这么铁,真要出了事,就他们这些人道的“小修士”,怎么在这个时代活啊!
九黎看神州,神州看黄帝,黄帝看神农……最终神农硬着头皮,请出了魔祖的印记,高悬在头顶,咬咬牙,追着女帝的脚步冲了上去。
所有的战斗余波都被劈开,他们踏入一座恢宏浩大的殿堂……那真的太宏伟了,一座殿堂竟然如同一个世界,上方是蒙蒙星河沉浮,仿佛与域外相连;下方是无边混沌,若天地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