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一件兵器,只是在昔日便炼化,于有形无形间辗转,聚则成轮,散则与岁月相合,融入到时光的长河中,与诸世同在!
这是一口神异无比的宝轮,晶莹剔透,在轮上有一个又一个的圈,一圈又一圈的套着,彼此间荡漾时间的涟漪,有着无尽青史的斑斓。
它半倾在岁月长河中,又倒映在众生的心底,即使闭上眼睛,不去关注,仍然会有一份感应,于心中不自禁的浮现。
此轮是为——年轮!
年轮,树木成长的记录,凡经历,必有痕迹。
树有年轮。
那诸世呢?上苍呢?无量宇宙呢?
亦当有年轮!
一轮便是一纪元,在那一圈又一圈的年轮上,每一个圈的疏密变化,都象征了那个时代、那个纪元天地众生的悲欢离合!
仿佛诸天诸世也是一颗树,在当世的最初时,一颗种子落下、成长,成为参天大树,而那时代、纪元,便是其年轮所在、所化。
最终,这年轮被取下了,化作最温柔也是最无情的杀伐之兵,镇杀敌手!
“嗡!”
宝轮发光,诸世颤栗,滚滚曦光如水,亿万瑞霞冲起,向着荒冲刷而去,将他与雷池全都淹没了!
这种力量,这种大势,简直不可阻挡,所向披靡!
远走永恒未知的红毛始祖,这一刻都要回首遥望,低声轻语,“真的成气候了啊……”
“长恒,你把自己加强的挺可以的……”
“让我都感觉到三分压力了。”
“不过……压力好啊!”
“你如果不够强,压力不够大,又怎么把道尊那家伙给拽回来?”
“那厮……鬼精鬼精着呢!”
“连人死了都不放过,石头里都能榨出油,尸体都能玩回收利用、吃一波红利的家伙,他说他放下了此世的一切,远走‘天地’之外……我怎么不是很相信呢?”
红毛始祖……不,魔帝轻语,“去到别的地方,白手起家……哪里比得上在自己家里称王称霸,最后一点油水都榨出来后再离开?”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魔帝笑了,笑的古怪,“或许,他也已经在酝酿着如何更进一步。”
“到我们这种层次,前面没有了路,只能自己摸索,可能一困就是无数年,止步不前。”
“但一旦有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在思维上点破迷障,那就将迎来百花齐放。”
“道尊,你见证了花粉的崛起,看到荒的祭道,对你的触动会小吗?”
“毕竟,你可是把轮回路当成一条进化路来看待的啊!”
魔帝低语,他所说的话若是传出去,足以惊悚当世无数强者。
因为,这意味着,一尊早已下线的强者将有可能如闪电般归来!
——我跳出去了!我又跳进来了!你们来打我啊!笨蛋!
“花粉与荒等人的祭道示范,焚尽规则与秩序,将进化路极致浓缩,借此迈出那一步,凌驾在仙帝上。”
魔帝微笑,“花粉路,种子路,作为进化路能这么做……那轮回路呢?”
“道尊,我的老朋友,你肯定动过这样的念头吧?”
“把轮回路给一把火烧了,祭了,从而实现祭道,超脱在上……准确点,应该说是‘祭轮回’!”
祭道!祭轮回!
道尊吃轮回路的红利吃到饱,他建立古地府,开拓轮回路,就是为了做这条路的“拓路人”,成为其“道祖”,拥有其解释权。
只有“道祖”,才能去“祭道”!
道尊已为轮回路“道祖”,他会不会想着更进一步呢?
魔帝以他对老朋友的多年了解,做出最肯定的判断。
正如有蟜、长恒等人,拿眼睛一看“红毛始祖”,就觉得这始祖“保假”,始祖的皮下面是魔帝的芯。
魔帝一瞅道尊,同样明白这位老朋友心底会憋着怎样的坏水。
有荒等人祭道在前,道尊会不萌生“祭轮回”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