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蟜古帝头皮发麻,祂低声轻语,「始祖的棺,是我们铸造的。」
「如今,一尊始祖打破藩篱,将诞生祂的棺给祭掉了,斩尽了束缚祂的过往,以此极尽升华,超脱在上。」
「那……三世铜棺呢?」
「此棺,疑似诡异一族源头的生灵生前所铸造,葬其骨灰……而后不知为何,发生了变故,导致了诡异一族的诞生,更有莫名的意志盘踞在高原上,将‘大祭"的指令镌刻在诡异一族生灵的灵魂中。」
祂近乎呻吟,「这一口棺,若是按照红毛始祖的设想,被‘祭"掉了……被一尊特殊的存在祭掉……」
只是想想,祂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失控了,彻底失控了!
始祖的失控,都是小问题。
可那高原上,塑造了诡异一族的源头要是失控……
没救了!
等死吧!
「红毛……红毛始祖!」
祂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有蟜古帝大喝出声,震动时光海,让单手擎起镇世丰碑的「红毛始祖」悠然回头,看向了祂。
「如你所见,我为始祖。」红毛始祖微笑,有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
哪怕面对古今诸世合力的石碑,祂依然从容不迫。
这种轻视,激怒了石碑中的意志,一声大吼,古往今来都幻灭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只有一尊丰碑永驻,在此镇压而下,爆发无量光芒。
盖世杀机汹涌!
无尽符号浮现,自无穷遥远的时代前,到今时今日,所有曾经演化过、开辟出的道与进化路都出现了,一起镇杀!
那种波动恐怖无边,横扫一切,摧枯拉朽,余波所至,漫漫岁月以来高高在上的高原都被撼动了!
「咦?」
红毛始祖挑眉,祂托举石碑的那只手掌流血了,至高的伟力杀伐,终于……破了皮。
但,仅此而已!
「有点意思,
可……还是不行。」
红毛始祖评价道,通体流转丝丝缕缕莫名的光芒,给人一种难言的感受,仿佛祂只要再往前迈出一「步」,就将真正超越出这诸世。
那种莫名的光芒,只是一扫,就让什么大道、什么进化路都幻灭了,乃至于是各种概念,哪怕是所谓的大千、永恒、混沌之外……
光芒又是一转,一切又尽皆重现,凋敝的诸世重新璀璨,虚无的界天闪耀光芒!
万古长空一画卷,任由这尊始祖随意泼墨!
不过,这泼墨的时候很轻松惬意,但当停驻下来后,红毛始祖眉头一皱,眉心出有斑驳裂纹,气息紊乱。
「终究是步子大了一些吗?」
祂轻语着,丝丝缕缕的莫名光芒淡去,恢复了原本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这更让人绝望!
「你真的是始祖?」
有蟜古帝死死的注视着祂,像是要透过这个表象看到什么,或许是一个故人,或许是怎样的大恐怖,「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你这样的人,若都只是始祖中的一员……我实在难以想象,荒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有蟜大喝,「你跟其他所有始祖都不一样!」
一语,若石破天惊。
但,红毛始祖却不慌,「我当然与其他的始祖不一样。」
祂微笑,「我为什么能开创出在始祖层次上实现升华的方法?我为什么能在十大始祖中脱颖而出?」
「自然,是因为我最忠诚啊!」
「……」
诸强茫然。
你……在说什么?
「在其他始祖都在高原厄土中搞小动作的时候,在有的始祖转动心思耕耘四大前哨的时候,我在默默的执行高原的命令……我爱护每一个诡异一族的族人,关心他们,呵护他们……」
「高原可鉴,厄土可鉴,我从来没有任何一点损害高原根本利益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