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璐璐的学业还很轻松,所以就依然沉迷于利用空间便利帮助自家人做事,或者收拾那些长嘴巴舌的人,或者偶尔还要收拾收拾于菲菲和周老娘,反正就是忙得不亦乐乎。
每次璐璐忙活完,因为身边没有人可以诉说,就去空间里告诉给陆琛,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一阵子。
所以现在陆琛觉得,璐璐应付起形形色色的人来,可比他厉害多了。
就比如现在,他问完之后,璐璐也不用跟他商量,直接就点了幻听功能,让邢彩月听到了林子逸那边的吵架声。
林子逸的长辈说,邢彩月的娘老态龙钟,浑身是病,就被亲生女儿瞧不起巴拉巴拉的。
邢彩月立马赶了过去。
邢彩月早就做好了准备,就怕在婚礼现场她的娘家人不省心。还真被她给料到了。
心里也再次对她的娘家人失望透顶,猜一猜就行了,如果不是娘家人跟林子逸的长辈那样告状,人家远道而来的长辈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那些长辈都是县城或者省城里的,而林子逸的婚礼,是在公社里举行。
邢彩月也没什么可气愤的,她直接到了林子逸跟前,先是礼貌的对长辈行了礼,接着插嘴,说自己刚才听到了吵架声。
林子逸点头承认,说,的确吵架了。但这跟阿月你无关,你进去继续用餐,就别管这里的事了。
邢彩月偷偷拧了林子逸的手背一下,林子逸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
只得一反手,抓住了邢彩月的纤纤玉手。
邢彩月挣脱不出来自己的右手,只得用左手来掏衣服右边的衣兜,手绕的挺费力气,林子逸见状,只得识趣地松开了手。
然后,在邢彩月把左手拿回来,换成右手放进衣兜摸的时候,林子逸的手却也揣进邢彩月的衣兜,他想知道邢彩月要找什么。
自然先摸到了邢彩月的手,又被邢彩月的白眼给招呼了。
最后,林子逸抓着邢彩月的手,而邢彩月则抓着一部小录音机,一起拿了出来。
将彩月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就把多年以前在公社办事处发生的那一幕全部播放了出来。
虽然没有人物形象和表情和举止,但声音就能说明一切。
林子逸的长辈听完之后,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二叔,”林子逸抿了抿唇,对长辈说道,“六年前的通货概念跟现在可不一样,想必您应该记得,那时候一斤猪肉五毛钱,很多国企员工一个月的收入才三十块钱,一年才三百多块钱。那时候挣一千块真的非常难,国企员工尚且如此,农民可更没什么收入了。那时候如果阿月跟我要一万块钱,我也需要贷款,而且我而且我应该是不敢贷那么多钱的。但那时候我是有收入的,而那时候的阿月,身无分文。您对比一下……”
“这还用对比吗?”某二叔气的脸色铁青,“我可是个孝顺的,而且我可是有份好工作的,就算我爹娘现在跟我要一万块钱,我也拿不出来!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不得已要贷款!结果,阿月同志的爹娘,这居然是六年前逼阿月拿出的钱数?”
另一个只负责在一旁当陪衬并没有发表言论的大叔,现在也站不住了。
他愤愤然振臂:“这也太稀奇了吧,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爹娘?和不要脸的大哥大嫂?阿月,他们是你亲爹娘吗?我咋不信这是亲的呢?”
“是亲的,”邢彩月揉了揉额头,“这样的爹娘在我们偏远农村多的是。因为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觉得榨空了闺女的一切来供养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大叔您没听说过很多爹娘做引产的事儿吗?七八个月待婴儿成型之后才能检查出来男孩女孩,所以就在成型之后做引产,当时孩子生下来还是活的,过一会儿才会死去……唉……”
邢彩月不太知道引产的这种方式,只知道当初,李志新这样跟她讲的。
那个连他自己亲生女儿都能狠心弄死的李志新,后来总算作古了,当时邢彩月听到李志新已经死去了的消息,远离她心狠,她居然幸灾乐祸的出去喝酒庆祝过。
李志新还有一个老父亲独留在人世间,邢彩月做了点好事,把那个老父亲送去了养老院,隔几个月就去看一下,给老人交上费用。
邢彩月跟老人说了她的身份,甚至还让璐璐见了见老人。把老人给感动的老泪纵横,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和感激邢彩月的话。
从表面上看,李志新的爹心眼挺好的,是个淳朴善良的老人。
至于内在的,邢彩月也懒得去在意了。
反正没有了李志新那个闹心的存在,邢彩月吃嘛嘛香。
可是现在,邢彩月的极品娘家人又冒出来瞎蹦哒了。
邢彩月倒不会咒自己爹妈哥嫂如何如何,但她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拿捏,她一定要让他们拍到满手的刺,往死里扎一通。
“哎呀,对了,”大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子逸,阿月,阿月的娘不止跟我和你二叔说这些事了,似乎还跟好几个人说过。只是你们的那些长辈性子比较好,觉得不好干扰了子逸你的选择,就没在你跟前说。可他们心里,肯定也会疙疙瘩瘩的,觉得阿月是个不孝顺的女儿……”
“我去宴席上质问邢彩月的爹娘和哥嫂去!”火爆脾气的二叔,怒气匆匆的就返回了酒店大厅。
大叔和林子逸以及邢彩月,就也返回去,等着看二叔出什么花样。
二叔让宾客们暂时安静一下,听他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他先是把邢彩月那些所谓的家人叫上台,说是给他们撑腰,让他们把邢彩月的不孝统统说一下。
邢彩月的家人以为这位二叔真的要帮他们说话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位二叔可是个大人物啊!扒上了这大人物的他们,巴不得趁机赶紧多多的扮一扮可怜,也好捞个盆满钵满。
林子逸和邢彩月也不焦急,他们坐在台下席位上,静静听邢老娘和邢大嫂悲苦连天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