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香气势十足:“我说的是实话,就是你去找我跟我说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田鸽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我脑子一热,就去找你,实际上我并不想离婚。”
她要被穿越来那个作者搞得头大,她走之前故意坑她一把,干出这好事,现在要她来处理。
“我们是原配,有三个孩子,该离开的是你。”丁阿香咄咄逼人。
宋柚惊讶得不得了,田鸽在搞什么,她去找丁阿香说要离婚,现在她又不想离?
沈爱国这次当不了鸵鸟,丁阿香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他这次似乎想支棱起来,速度非常快,五分钟就出现在院子里,吃瓜群众立刻给他让开一条道。
丁阿香说:“田鸽,要不你当着沈营长的面再说一下,你对他没感情,你已经耗费了最好的青春帮他带孩子,这几个孩子全是白眼狼,根本就养不熟,你想离婚,让我回来复婚,这都是你说过的话,我保证句句属实,我瞎编一个字,天打雷劈。”
沈爱国觉得很难堪,想不到田鸽能说出这种话来,原来两人关系不咸不淡,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这些,他立在原地,脸上立刻乌云翻滚。
三个“白眼狼”互相牵着手立在原地,似乎被这个说法惊到了。
原主田鸽欲哭无泪,这么狠绝的话根本不是她说的好嘛?是穿书者坑她好嘛!
她声音带着哭腔:“爱国,我是脑子一热就去找了丁阿香,我其实没有这种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魔怔一样说了这些话,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
沈爱国这时候脑子清醒了,他只有两个想法,第一,田鸽跟丁阿香两个人都不怎么样,他三个孩子已经长大,小军今年六岁,生活已经能够自理,他不再受制于任何人;第二,务必先解决这件事,让众人不再看笑话。
这两个都不怎么样的女人,一个要跟他离婚,一个要跟他复婚,他维护谁?
他很快做出决定,维护现在的婚姻。他的脸已经丢尽,要马上转业,一天都等不了,尽快离开,田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不管以后婚姻是否继续,他都要把人给带回去。
于是他转向丁阿香:“你回去吧,我跟田鸽这两天闹了点小矛盾,她情绪不稳定才去找你,这是我们俩的事儿,我会把她安抚好,跟你没什么关系。”
宋柚想沈爱国这次处理问题的方式可圈可点。
丁阿香听到这话都呆住了,是她不计前嫌大老远跑来准备复婚,感情是被当猴耍,她眉毛竖起,厉声说:“啥意思,合着你们两口子逗着我玩儿呢。”
原主田鸽看着沈爱国冰寒的脸,并没有因他的话感觉欣慰,她想沈爱国并不相信他,他这样说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到这儿,她犹如三九天被人泼了冷水,心都凉透了。
妇联的人本就在场,张秀兰也赶了过来,既然沈爱国已经表态,她们就好说歹说把丁阿香劝走了。
这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吃瓜军嫂也陆陆续续出了院子。
等人全都走了之后,沈爱国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问田鸽:“我这几天就转业,你跟我回家兴吗?”
田鸽还有点懵,点了点头。
虽然要一直窝在这个山旮旯,不能施展拳脚做生意,不能挣钱发财,但她不回家乡又能去哪?
她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她实在不知道什么才是有效的解释,穿书者给她捅了这么大篓子,她怎么弥补?
不管田鸽说什么,有什么表示都激不起沈爱国任何情绪,他现在想转业,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数次丢脸的地方。
“那好,收拾东西准备走。”沈爱国说完出了院子往营地的方向走。
就算他在部队多年的积累白费,他也要赶紧走。
军嫂们三三两两地还在议论。
“丁阿香是走了,田鸽说的那些话是气话还是她真实意思?就是生气也不能说这么绝的话吧,这种话都说出来两口子的日子还咋过。”
“骂仨孩子白眼狼,这孩子听到心里肯定不好受,仨孩子跟后妈本来就不亲。”
宋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只觉得田鸽奇怪,这么奇怪的人,疏远就对了。
回到家,她马上给宋霜降写信,把田鸽两口子上山一起抓人贩子,刚刚发生的事儿跟沈爱国要转业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在信里写:“妈,通过这些事你就能判断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田鸽这个人很奇怪,你一定不要跟田鸽跟田母来往。”
迅速写完信,宋柚把信投到大门口邮筒,又去接嘟嘟回家,等母女俩到家,韩承也从营地回来。
宋柚一秒都没耽搁,立刻很八卦地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给他听。
韩承说:“沈营长本来还在等好一点的职位,现在他不想等了,申请马上转业,平安县现在没有适合他的职位空缺,就事论事的话,有点可惜。”
“虽然田鸽挺能折腾,但沈爱国也有很多做得不妥的地方,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路是他们自己走的,是他们咎由自取。”宋柚可不觉得可惜。
“是的,他们要承担这个结果。”韩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