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性质呢？”南小楠想了想道。

“另外一种，其实也是【黑魂使者】。”女仆小姐缓缓地坐下来道：“【黑魂使者】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店铺寻找商机的，另一种则是为店铺进行收账的收账人，收账人同时也会承接一些武力上的工作委托。当然，我们也不禁止收账人做第一类【黑魂使者】的工作，只要能力范围之类就好。”

“这么说来，收账人比较自由一些……”南小楠沉吟了下，又道：“除此之外？”

“还有一种，是主人刚刚才设立的。”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分店长。”

南小楠目光顿时一亮，静待下文。

女仆小姐淡然道：“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些猜想了吧……没错，分店长这个职位，是主人答应收下你之后，才考虑新增出来的一个职位。当然，本质上，也一样还是【黑魂使者】。”

南小楠心里面骂了声娘——直接说，不管做什么，都先签了卖身契再说呗？

“老板是…希望我接任分店长的职务？”南小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主人并没有这样要求。”女仆小姐随意道：“他只是让我告诉你，可以有这三种选择，你选择哪一种都可以。”

“我想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女仆小姐点了点头，“那么，在你考虑要选哪一个工种之前，你还要考虑另外一件事情……是否成为【黑魂使者】，这是主人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说着的同时，女仆小姐挥手。

小小的客厅之中，一个让南小楠心惊胆颤的黑色柜子，缓缓地自地板升出。

“这是约柜……答应，就请将你一半的灵魂，存入约柜之中。”

南小楠灵光一闪道：“【黑魂使者】不死，是因为可以借助这个约柜重生……对吗？”

她看着这个打开的黑色柜子，看着里面一盏盏……一下子也数不过来数量的灯光，心中震撼之感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但为什么……有这么的灯，是不亮的？”

“自然是因为被店主吹熄。”女仆小姐淡然道：“当然，我只有保管约柜的能力，并没有吹熄命灯的能力。”

“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南小楠诧异地看了女仆小姐一眼。

——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说话好听吧？

女仆小姐轻笑道：“每一个放入命灯的【黑魂使者】，我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告之这件事情……为了让使者们，更多地敬畏我们的主人。”

——果然不是因为自己说话好听，而是例行公事。

南小楠暗自点点头，这才对的嘛。

但事实上，南小楠此时确实是犹豫了。

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一半化作命灯存入约柜之中，虽然以后哪怕死亡了也能够自约柜之中重生，但是灵魂也确实因此而变得不完整。

对于她这种已经踏入了次元虚空的生物来说，灵魂的不完整，也意味着今后很难再继续进步……她或许，会一直停留在目前的这个阶段。

这与南小楠想要的自由背道而驰。

“可以继续提升自己。”女仆小姐似乎看穿了般，直接说道：“【黑魂使者】的力量可以通过业绩来提升……理论上，没有极限。”

“没有极限？”南小楠不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女仆小姐此时一手指着约柜最上层的其中一盏命灯，淡然道：“知道这盏命灯，是属于谁的吗。”

南小楠下意识看去，当目光汇聚在这盏命灯的瞬间，只感觉精神海洋瞬间泛起了滔天巨浪，精神世界似乎随时都会崩溃般，她不禁连忙低下了头去，无法直视。

内心震惊的同时，南小楠不禁想起了一句话来：真神不可直视……

“它……它是谁？”南小楠颤声问道。

女仆小姐双手叠在腿上，缓缓说道：“我。”

南小姐顿时石化了般，不敢说话。

——这个（哔——）给你满分好不好……

……

大概半小时之后，南小楠一咬牙，双手哆嗦地将自己的命灯亲自放入了约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