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崖子此时喘过了一口气来,目光一凝看向了远方,沉吟道:“果然如此,只是……”
他目光黯然地看向了自家道侣。
【朝圣者】的舍利没有捞到,自己重伤不说,就连老婆的手臂都断了一条,可谓是凄凉无比。
“一条手臂而已,又不是长不回来。”无涯子苦笑了声,“总比丢了性命好……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朝圣者】埋骨在深坑之中,更不知道有多少闯入赤色风暴的人,无声无息地就陨落在此地……看来,这【赤王陵】存在如此之久,至今都好保存完好,不无道理。是我们太过轻率了。”
“是啊。”有崖子叹了口气,“这次多亏了紫烟的一缕剑光,扰乱了那只可怕的手掌,否则……剑心通明,小妮子可以,一声不吭就达到这种境界,你是怎么领悟到的?”
双生子妹妹下意识道:“师叔,最近我因为挂念……”
怎料双生子姐姐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妹妹她最近太挂念师祖他老人家了,冥冥之中仿佛听到了祖师爷的教诲,有所体会,剑术才略有进步。”
——tm的,因为想野男人了所以达到了旁人梦味以求的剑道境界,这事能说?
有崖子摇摇头,这道这话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此地不宜久留,马上动身,即刻前进!”
“等等,好像少了一个人。”青烟此时眉头一皱,“多宝呢?伱们谁看见多宝了!”
“啊……多宝师弟方才追着两位师姐去了,好像…好像还没有回来?”
“怎会!?”
……
……
什…什么情况?
蜥蜴人【白族】分支的祭祀,此时是懵的——当它清醒过来之后,便发现了身上被套上了奇怪的布料……似乎是人族的服饰。
更奇怪的是,它的尾巴上被被用丝带打上了一个奇怪的结……这种结能做什么?能套住它吗?
蜥蜴人祭祀不敢说话。
洞穴依然还是那个洞穴,只是这会儿除了洛公子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一头金色的长发,浅蓝色的双瞳。
“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蜥蜴人祭祀忐忑地问道。
洛公子道:“名字?”
“奇拉琪琪库库。”它本能地应了声,“是…是纯白之雪的意思。”
“奇拉琪琪库库小姐。”女仆小姐却好奇地打量着蜥蜴人祭祀,“这片荒域会下雪吗。”
“啊…不、不会的。”蜥蜴人祭祀下意识地道:“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下雪。”
感觉…感觉就像是穿着破烂衣衫的孩子在身穿着华丽长裙的公主面前般,这位蜥蜴人祭祀此时有种脸红耳热的感觉。
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似的,它接着急忙忙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父母给我的名字。”
“听起来是某种很好的期盼呢。”洛公子笑了笑道:“你的父母。”
奇拉琪琪库库怔了怔,这个人类什么情况啊…刚刚才用了那么可怕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想起那个在自己眼前旋转的钻头,它身子就一阵的发软!
怎么可以有那么可怕的刑罚!
此时,仅仅只是回忆那钻头呲呲作响的声音,奇拉琪琪库库便感觉牙齿仿佛都在悲鸣……牙齿?
“奇拉琪琪库库小姐,关于【赤王陵】,你知道多少。”洛公子忽然问道。
它恍惚了一下,张了张口,似在挣扎…但心灵的缺口一旦被打开之后,某些坚持已经显得苍白。
它怎么忘记自己在可怕的刑罚之下,已经屈服过一次的事实?
“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蜥蜴人祭祀怯弱地道:“但…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的族人?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从不参与帝国与你们异人入侵者之间的战争。”
洛公子摇摇头道:“事实上,你还有你的族人,都是我们队伍之中的某位大人的俘虏,严格来说是他的战利品,我无权过问。”
“怎会这样。”奇拉琪琪库库顿时目光暗淡了下去。
“不过,如果奇拉琪琪库库小姐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许我们可以稍微改善一下你和你同伴的处境。”女仆小姐紧接着打出了白脸之拳,“你既然通晓联盟官话,应该已经知道,你们接下来的命运,是作为工具去触发陵墓之中的机关了吧?”
奇拉琪琪库库黯黯然地点了点头。
“你是族人的祭祀,对吗。”女仆小姐轻声说道。
奇拉琪琪库库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