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东子老爹,把手里的包袱打开来。
这是一块大红的绸布,用来给女人做衣服,最合适不过。
“行行行,正好,正好,多谢,多谢!”
我正愁着这事呢。
“哥,黑狗我给您牵过来了,要多少狗血,您尽管取就是……哥,千万不要杀了大黑……”
陈东子蹲下身来,抚摸着大黑狗的脑袋。
回家之后,陈东子定是把今天遭遇的事情说了个遍。
“他,他醒过来没有?”
陈东子小声询问着。
他爹娘不自觉打个哆嗦。
他说的他,就是白衣女人今天手里抓着的那个人。
白衣女人回到河里之后,我们收拾东西就回了村里,自然,我们不能把那人扔在前河不管不顾。
我试探了下他的脉搏,尽管双眼紧闭,面色蜡黄,脉搏却是跳动的。
被白衣女人戳破的脖颈之间,汩汩流着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王少陵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撒上一些之后,伤口迅速结痂,血水也止住了。
他说,这是他爷爷研制的药粉。
此时,那人就躺在小南屋里,一动不动。
“天意,他,他到底是不是你爹?”
陈东子爹,一脸惊恐的询问。
前几天,掉了半个脑壳的我爹,挥舞着斧子来劈我家门的事情,很多村民都见过。
陈东子爹还说,前天夜里,他晚上出来小解的时候,还看到我爹,点着一双赤脚,满大街的游荡。
这会,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面目长的跟我爹相似,却又有生命特征的人出现在村子里,村民未免会引起恐慌。
“看着像,但是感觉又不像,等忙完了, 把他弄醒了问问……”
“天意,那你们吃饭,吃饭……你帮了村里人大忙,大家伙都感激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大伯提……”
陈东子父母匆匆扔下一句话,拉着陈东子就往回走。
呵呵,我陈天意,竟然成了村民心里的大本事了。
有点意思。
就在前些日子,我爷爷下山之后,李大奎还带着一群人来我家闹事呢。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赶紧吃,吃饱了干活!”
王少陵就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一会的功夫,吃了三个大包子喝了一碗鸡汤。
吃饱喝足的他,盘腿坐在阴楼跟前,将两个大包子放到了阴楼里。
这是要上供奉的节奏啊。
“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可得替我干点活!吃饱喝足了,咱俩唠嗑!”
王少陵还跑到我家桌子上,拿过一瓶我爹没有喝完的酒,倒了两盅放到了阴楼里。
唠嗑?这小子闲的蛋疼吧?
“怎么样,吃的差不多了吧,来,告诉小爷,那个白衣女人,同陈天意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少陵一本正经的盯着阴楼说着话。
阴楼里面,风声呼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