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宇文宅的路上,宇文宸好生绝望。
难道是这小狐狸后悔嫁给他?跑路了?
宇文宸拖着满身心的疲惫从车上下来,下车后,他并没有进屋,而是径直去看金毛。
金毛一看到他,又开始狂躁,先是对着他激烈地吠了几声,接着一瘸一拐地从狗窝里头走出来。
“金毛,进去,躺好。”宇文宸冲他吼,心情越发糟糕。
可是金毛根本不听他的,宇文宸要抱它,它瘸着腿朝前跑,边跑还边叫,跑到地下室的铁门边,它吠得更激烈了。
宇文宸站在原地,盯着金毛,还有这道厚厚的地下室铁门。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他蹲下来,大手抚摸着金毛满身绒密的毛,宠溺地对它说:“金毛,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如果是,你摇摇尾巴。”
金毛应该是听懂了他的话,尾巴大幅度地摇摆起来,宇文宸立马起身,大喝一声:“来人!”
最先跑过来的是正在清扫车库的赵大爷:“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间地下室的钥匙拿过来。”宇文宸紧握着拳头,心里头万分紧张。
万一,夏千语被关在里面,可怎么办?
“钥匙在李管家那里,我去找她要。”赵大爷将手中的扫把赶紧扔到地上,跑去找李管家。
可他才跑几步,李管家竟然过来了。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李洁神情紧张,步伐焦急。
看着站在铁门口的那条金毛时,她已然明白了。
这条该死的狗,早知道应该杀了它的。
“李管家,开门!”宇文宸命令李洁。
李洁微笑地看着少爷,很认真地向他解释:“少爷,这里面阴暗又潮湿的”
“开门!”宇文宸继续命令,脸上弥漫着明显的不耐烦。
“不是,少爷”
“我让你开,你就开,你废话那么多,想干嘛?”宇文宸终于冲李洁吼道。
这个老女人,老谋深算,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一天到晚吵吵吵,你想干什么?”这时,宇文老太也过来了,一来就冲宇文宸吼。
夏千语这死丫头失踪这几天,这小子就像个疯子一样不正常,没事就吵着跟她们要人。
不过这小子,从来就没有正常过,自从十年前那场大火,母亲接着失踪之后,这小子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和她之间,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李管家,我命令你,开——门!”宇文宸的腿狠狠地蹬过铁门,巨大的声音震慑着在场所有人。
夏千语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听到这声巨响,她沉重的眼皮猛地弹开。
是宇文少!
宇文少的声音!
宇文少,你怎么才来呀?
她想爬起来,去敲门,可她连继续抬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才刚刚抬起的眼睑又沉重地垂了下去。
“汪汪汪——”金毛吠得更厉害了,脑袋不停地撞着铁门,看起来特别狂躁,
宇文宸再次认定,这厚重的铁门里面,尽管不是有人,那也暗藏着什么猫腻。
“臭小子,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宇文老太自然认定是孙子疯了,居然纠结于一个地下室?难不成夏千语会藏在这里面不成?
“李管家,把门打开吧。”宇文老太冲李洁招招手。
李洁却说:“董事长,我没钥匙啊。”
“你怎么会没有钥匙?”宇文宸突然朝她扑过去,捉住她的脖子,漆黑的脸色涨成猪肝的颜色。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忘了,夏千语是李管家的女儿,夏千语失踪,李管家也很着急。”宇文老太冲孙子吼道。
宇文宸喷火的眸子扫视着岳母李洁,她着急吗?他根本没有看出来。
也不知道为何,他就认定此事与李洁有关。
这个李洁,在她家里做了三十多年,对宇文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且绝对称得上是一只老狐狸。
宇文宸渐渐松开手指,沉声命令身边的人:“去,给老子拿把斧子过来,老子今天要把这铁门给劈了。”
话毕,他用将一搡,将李洁搡到墙壁上。
“少爷,斧子来了。”赵大爷将锋利的斧子递过来。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