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就来了精神,一双明眸顿时瞪的又大又亮。
“是不是商队会藏什么猫腻?”
许是她的模样太过于娇憨,直让凌景月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
察觉到他过于火热的眸光,后知后觉的纪云舒连忙伸手掩好敞开的寝衣。
他不由得皱紧眉心,心中暗道,大好风景不再,不开心!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娇嗔开口:“喂等你说呢,快点别墨迹!”
凌景月突然来了兴致,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小舒儿,如果你能待会让我为所欲为,我保证什么都告诉你!”
她如何听不出暗示,耳根子骤然一红,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喂,你谋杀亲夫啊!”凌景月没防备她竟然会来真的,直接往后一仰,整个人就摔下了床榻,倒在地上,万分狼狈。
纪云舒伸手掩住帐幔,不满的声音隐隐传来:“谁让你故弄玄虚,今晚上罚你睡书房,不许再上来!”
他英俊的容颜上闪过一抹邪肆,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撩开帐幔,直接把她给带着锦被拖了下来,嘴上还促狭说道:“既然为夫上不去,那就让娘子下来啊!”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
守在外面的翠儿和陈兰芝相互对视一眼,连忙羞红着脸退出去老远。
抬头看向挂在天空中的明月,翠儿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兰芝姐姐,你真的不想燕公子了吗?”
陈兰芝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指骤然握紧,许久之后,她才涩然呢喃:“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可能我们两人注定无缘吧!”
翠儿连忙抱住了她的胳膊,着急安慰:“你别放弃啊,多情她自掘坟墓,燕公子肯定会看穿她的把戏,将她扫地出门!”
陈兰芝轻笑:“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事情,我现在很好,跟在主子身边,凡事听从她的命令,不像在他身边那样,为他筹谋,为他部署,做些费力不讨好的活计!”
翠儿气的眼圈都红了,她忿忿开口:“燕公子真是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坏人,多情不过是披着美人皮的毒蛇而已!”
陈兰芝连忙掩住了她的嘴巴,柔声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放在心上,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要再提!”
翠儿连忙点头:“嗯,只要你能放下,我自然也是不会再提的!”
陈兰芝狠狠咽下心口间的苦涩,如此锥心蚀
骨的感情,她如何能放得下呢?嘴上说不在意,其实情伤已经让她痛不欲生。
屋内的声音渐歇,她连忙带人打了热水进去。
长夜难眠,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不用去顾忌心头的伤痛。
清晨纪云舒就得到了消息,燕家的商队有从大漠来的货物遮遮掩掩,沿途对外宣称是一批比较珍贵的瓷器,躲过官府的查验,即将抵达城门。
聪明如她,很快就猜出绝不会是瓷器那么简单。
她迅速起身命令陈兰芝:“咱们去城门口看看!”
她面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凝眉提醒:“主子,检查外来的货物是官府的事情,咱们月王府若是插手,只怕名不正言不顺!”
纪云舒当然明白多情是个茬子,被她拿到错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狡黠的眨了眨灵动的双眸,懒洋洋开口:“咱们是不能随便检查她的那些货物,可万一全都给她撞翻呢?”
陈兰芝登时眼睛一亮:“你是说惊马?”
纪云舒迅速催促:“赶紧走!”
燕家商队进城,声势极为浩大,约莫有几十辆马车排着长队,等候进城排检。
此时一名看上去十分精明的掌柜凑在守门
统领面前讨好的笑道:“陈统领,你也知道这是忠义侯府的货物,不如行个方便?”
陈统领睨了他一眼:“房掌柜,你也知道最近城防严格,边境不安稳,朝廷生怕有奸细混进来啊!”
房掌柜拧了拧眉心,悄无声息的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快速塞到他的手里。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咱们忠义侯府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这些瓷器已经被贵客定下,正急着要呢!”
陈统领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装作不经意的捋开荷包,就看到黄橙橙的颜色,这让他万分的震惊。
他惊觉的眯眼询问:“房掌柜,怎的如此大方?”
房掌柜连忙恭敬弯腰回答:“陈统领辛苦!之前也是多为忠义侯府的货物大开方便之门,我们侯爷十分感激,这点谢礼不成敬意!”
陈统领冷笑出声:“那就多谢侯爷看重,只是这面子上的事情,总该要做一做的,我先去检查头几辆马车!”
看到他往前走去,房掌柜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边陈统领刚刚检查完几辆马车,正想命令放行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大家快闪开,马疯啦!”
他下
意识看过去,只见一辆马车径自朝着这边狠狠撞了过来。
房掌柜面色大变,着急大喊:“快拦住它啊,别让它毁掉咱们的东西!”
然而他的话刚刚落下,疯马就已经连着撞翻头几辆车的瓷器,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之后,满地的狼藉。
房掌柜气的眼都红了,他嘶声命令:“都还愣着干什么?拼了命的也要弄死它,快啊!”
商队的马夫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迅速拔下长剑,朝着疯马就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当看到那些长剑的时候,陈统领瞳孔剧烈收缩,这忠义侯府的马夫可不简单啊!
容不得他多想,耳边就传来一阵阵疯马的嘶鸣声,它的战斗力极强,就算受了伤,也不要命的往前冲去。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巨响,连续十几辆装载瓷器的马车全都被它撞翻在地上。
房掌柜吓得脸都白了,他着急的拽住陈统领的胳膊:“统领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任由它这么撞下去啊,这批货物可是价值几万两银子啊!”
陈统领面色也不好看,这城门口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竟然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万一燕家追究起来,他没法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