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急切争辩:“主子,这琉璃灯进府的时候,不但奴婢查验过,就连管家也过了目,怎么就突然冒出了毒蛇呢?”
纪云舒伸手指着存放琉璃灯的软草道:“这琉璃灯极为珍贵,匠人担心它会被打破,所以用了软草包裹,而有心人就利用这种地方,将毒蛇蛋塞了进来,你们只会查看琉璃灯,并未发现那些蛇蛋的存在啊!”
翠儿恍然大悟,连忙跪在地上请罪。loveyuedu
纪云舒伸手将她扶起道:“对方心思缜密,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一层,幸好是咱们提早发现,若是在宫宴上,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赶紧把这毒蛇全都给烧死,咱们再换一批没有毒的进来!”
夜随风险些没被她这句话给惊晕,他疑惑询问:“为什么要换一批进去啊?就算没毒,也会让人受到惊吓啊?”
纪云舒冷笑:“咱们不是要追查凶手吗?到时候这些蛇在宫宴上出现,她必然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指责咱们月王府居心不良,再者说,我总有本事将惊吓变成惊喜,只要一名控蛇人就好!”
夜随风明白她这是要引出幕后真凶,想来皇上大婚宫宴那天,必然会横生波折,他得多备一些草药进
宫呀。
虽然明知道是有惊无险,但是凌景月在得悉消息之后,依旧派人将整个王府的角落翻了个遍,并撒了驱蛇粉,唯恐伤到纪云舒和孩子们。
他回到厢房的时候,带着满身的寒气,他有一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想问,但是终究还是隔着帐幔跟纪云舒说话:“你今天没有受到惊吓吧?”
纪云舒躲在里面偷笑,紧紧捂住嘴巴,没有吭声。
他没有等到回话,声音就有些着急起来:“舒儿?你是睡着了吗?”
就在他的手试图撩开帐幔的时候,她猛然探出一只胳膊,用力拉着他的手腕,就将措不及防的他摔在了床榻上。
“舒!”凌景月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的声音,她绵软的唇瓣就压下来,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凌景月浑身紧绷,他不知道要靠着多大的意志力来抵制如此的诱惑啊,看来今天晚上的冷水澡又逃不掉了,他无比怨念的想。
纪云舒却一路点着火,让他陡然发觉形势有些不对,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主动?
虽然这种感觉很好,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体,他就强撑着拉回一点点理智,伸手握住她不听话的小手道:“舒儿,
别再闹了,为夫怕伤到你!”
纪云舒的动作停下来,她抬起那双好看的水眸紧紧盯着他,用无比妖艳的声音低声呢喃:“王爷,吾身以康复,静等君采撷!”
轰隆,凌景月只觉得脑子就像是突然爆炸开来,万般的色彩充斥在他的眼眸中,他任凭纪云舒将他带进一个沉沦的世界。
烛火不断摇曳,就像是被风吹动,但是房门关的紧了,哪里又会吹来风呢?
浮浮沉沉之中,纪云舒终于体力不支沉睡过去,而凌景月因为得到释放,浑身清爽不少,他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舒儿,我只愿意沉醉在你的温柔之中,哪怕身死,也甘之若饴啊!”
纪云舒没有回应,因为她早已经累的撑不开眼皮,果然,主动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清晨,凌景月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临走的时候还叮嘱翠儿莫要打扰她,让她再多睡一会儿,还说她实在是累的狠了。
所以纪云舒睁眼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翠儿那道异样的眸光。
她下意识的顺着视线往身上看,好家伙,青青紫紫,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吧?
她连忙拿了衣衫遮挡,但是心口间却觉
得又涨又疼,那上面的痕迹几乎让她暴跳如雷,看来昨晚上趁她睡着,凌景月肯定没干好事。
她迅速命令翠儿:“去给我拿些化淤药过来!”
翠儿笑吟吟递给她一个小瓷瓶:“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是王爷吩咐,说你醒来可能用的着!”
“呸!”此刻纪云舒很想骂他,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沾过荤腥,昨夜里就跟狼崽子似得,总也喂不饱。
一番折腾之后,她终于身体好受了些,她洗漱之后,便询问翠儿:“控蛇人进府了吗?”
翠儿连忙点头:“嗯,就在外院等着吩咐呢!”
纪云舒被她搀扶着来到外院,就看到一名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她凝眉询问:“你就是控蛇人?能操纵它们跳舞吗?”
控蛇人自信扬声:“当然,如果月王妃不觉得冲撞的话,那草民可以先为你展示一下!”
纪云舒摆摆手:“不冲撞,请吧!”
控蛇人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枚竖笛,他吹响之后,那柔美的音律很快就引来不少青蛇翩翩起舞,它们还随着声调的高缓,变换着阵型,看上去是那样的神奇。
翠儿在一旁感叹:“天哪,奴婢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蛇舞,原来竟是
这样的?”
纪云舒垂眸轻笑:“很好,等宫宴那天,就要你利用这项手艺取悦众人,给那暗中谋害之人,重重一击!”
翠儿满脸佩服的赞叹:“主子,能想出这样反败为胜的法子,也只有你了!”
纪云舒眼底闪过凛冽寒意,她讥诮扬唇:“我纪云舒向来都是睚眦必报,你既然算计到我的头上,那我不准备这份大礼给你送回去,也忒失礼了!”
而此时住在驿馆的呼兰丑儿怔怔的看着摆在眼前的新衣裳,惊讶询问:“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给我置办如此华贵的衣裳?”
凤北渊屏退了下人,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浅笑:“后日皇上大婚,在宫里备下宫宴,本王正好赶上如此盛况,必然会送上厚礼前往,而你做为女伴陪同可好?”
呼兰丑儿心跳如雷,她如何看不出凤北渊那眼底深处的渴望,她明明是想矜持一下再答应的,可是她害怕这么好的机会就如此错过,让她抱憾终生。
凤北渊的眼眸闪了闪,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是本王一厢情愿了,原本以为你在驿馆里面会闷,不忍将你一人舍下,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独自前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