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芝眼底满是挣扎,看着那枚紫色的玉瓶,怔怔出神。「爱阅读」
“怎么?”凌瑞拿着玉瓶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轻蔑道:“看来,在你的心里,燕双依旧不如纪云舒重要啊!”
陈兰芝哭着给他磕头:“求你不要再伤害他,我宁愿为他死啊!”
嘭嘭嘭,一声接一声,哪怕她磕的头破血流,凌瑞依旧没有半点改变态度,他冷声道:“多说无益,要么纪云舒死,要么燕双死,二选一!”
陈兰芝怔怔的坐在那里,直到凌瑞离开,她不顾满身满脸的鲜血滴滴答答横流,而是跪爬到燕双身边,哀泣痛哭:“燕公子,求你告诉我该如何抉择?”
燕双依旧闭目不语,只是他那张苍白的面容,让陈兰芝坚定了信心。
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门口说道:“去告诉你们寨主,我答应他的条件!”
凌瑞命人将她送出金秀山,沉声命令:“只要你提着纪云舒的人头来见,我就会让你跟燕双远走高飞,决不食言!”
陈兰芝点了点头,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时,纪云舒和夜随风两人已经快要赶到金秀山,他们决定先去山脚下的村子里面打探消息,
却碰到满身狼狈的陈兰芝。
两人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急声询问:“兰芝,你怎么了?”
陈兰芝骤然看到她,眼泪旋即簌簌而落:“主子,燕公子他被金秀山的贼人给抓走了!”
纪云舒用力将她抱紧安抚:“我们都知道,我此番亲自赶来金秀山,就是想要救她,咱们先去找个客栈住下,你别担心!”
陈兰芝躲在她的怀里,下意识的用力捏紧拳头。
村子里面的客栈十分简陋,纪云舒先给她处置外伤,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她惊愕询问:“兰芝,你这是怎么伤的呀?”
刚端起茶水的陈兰芝双手抖了抖,顿时有热水溅了出来,烫的她失声惊叫。
她垂眸支吾着解释:“就是不小心摔的!”
纪云舒心头闪过一抹疑惑,在她的眼里,陈兰芝一直从容镇定,可这次见到她,她竟然有些慌乱紧张,难道她有什么事情隐瞒吗?
哪怕心头有些怀疑,她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她柔声安慰:“你先回去好好睡一会,等那些暗卫来了,咱们即刻上山营救燕双!”
陈兰芝颤声询问:“真的能救出他来吗?这金秀山易守难攻,到处都是机关陷阱,连条上山
的路都没有,你如何带人上去啊?”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凌瑞是用筐子将她放下来的,纪云舒他们想要攻上去,无疑是异想天开。
纪云舒愣愣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上去过吗?”
陈兰芝心虚的别开眼眸,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听人说的,我现在累了,先回去休息!”说完,便快步离开。
纪云舒看着她的背影,凌厉的双眸危险的眯起。
夜随风从外面走进来,为难说道:“我已经打听过,果然没有上山之路,除非老天让咱们一夜之间长出翅膀,否则,根本就不可能上去!”
纪云舒却岔开话题道:“我觉得陈兰芝有些不对劲,她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
夜随风凝眉愣神:“不能吧?她不是对你最忠心吗?”
纪云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是医者,当然对外伤最是了解,她的额头很明显是因为磕头过猛造成的,可她竟然说谎自己摔的!”
夜随风沉默片刻才道:“兴许,她不想让你担心?”
纪云舒缓缓摇头:“夜随风,你自己想,能值得陈兰芝跪下磕头哀求的,会是什么人?”
夜随风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他压
低声音回答:“肯定是她替燕双求情,也就是她见到过那些土匪?”
纪云舒这才说道:“不错!”
夜随风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眉呢喃:“陈兰芝之所以隐瞒咱们,是不是因为她跟土匪达成了某种协议?”
纪云舒眼底锋芒闪过,她真的不想怀疑陈兰芝,可是她明白,陈兰芝太在乎燕双,她为了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且看看她想做什么吧,咱们强打起精神应对就是!”
隔壁房间,陈兰芝同样十分煎熬挣扎,明明纪云舒就在眼前,可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用毒药害她。
她用指甲使劲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直到血肉模糊,她依旧没有察觉到半点疼痛,她真的好难选择啊。
她哀哀痛哭:“老天爷,你为何这般残忍,我不想背叛王妃,难道就没有被的路可以走吗?求你告诉我啊!”
许久之后,她才踉跄起身,伸手打开窗户,就看到外面已经是黑夜了。
耳边传来凌瑞狠辣的声音:“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你带着纪云舒的脑袋前来,我就会砍掉燕双的一只手,我说到做到!”
陈兰芝苍白
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她咬了咬牙,悄然将那枚玉瓶用力攥在手中。
她低声呢喃:“王妃娘娘,求你不要怪我,只要能救出燕双公子,我也会为你陪葬,黄泉路上我必然与你相伴,哪怕来世为你做牛做马!”
她转身走到桌旁沏了茶水,将瓷瓶里面的毒药倒进去,快步往她的房间走去。
纪云舒还没有睡,她似乎正在等着陈兰芝前来。
她眯眼笑道:“兰芝,你的伤可好些了?我正打算去看你呢?”
陈兰芝复杂开口:“我没事了,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就来找娘娘说说话,你想好如何上山了吗?”
她很自然的将茶盏放到了纪云舒的面前,只见她迅速伸手端起道:“我正好渴了呢,你这茶水送的真是太及时啦!”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端起,陈兰芝几乎是下意识的阻拦:“娘娘别喝!”
纪云舒动作顿住,神情微僵:“怎么啦?”
陈兰芝迅速开口:“刚刚沏出来的茶水,还烫着呢,你不妨冷一冷,待会再喝呢?”
纪云舒推开她的手轻笑:“我还以为什么呢,自打有了身孕之后,夜随风就叮嘱我切忌生冷,我现在可不敢喝凉的,现在正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