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cici傲人的胸线起伏着,哪怕自己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听到这样的回应时,内心多少还是无法接受。
“你当我是什么啊?”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扬起了头,企图用无力的指责换回自己的尊严。
听到这话,余竞总算是有了反应。
他支起身体,往一侧坐起,看向cici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你呢,你当我是什么?”
“各取所需的事情,非要我挑明了说?”
cici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说的没错。论样貌论家世,余竞的确担得起这番盛气凌人,只要他想,便能拿出大把的资源砸向他认为“值得”的那个人,而问题就出在了她并不是那个人,这些天的费力讨好到了终了都被归于了各取所需四个字。
但她只是想寻找到一个依附,这难道有错吗?
面对这样直白的羞辱,cici无法接受,再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失了分寸起来。“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爱。”
余竞闻言嗤笑一声。
这些天cici没少给他惹麻烦,说是骄纵也好,不懂事也好,余竞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她想要的的确有点太多了,物质?还有感情?过于急功近利只会让他越发觉得反感。
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多到两只手加起来都数不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cici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加贪心。既然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了,便毫不留情给她的下了逐客令。
只是能好聚好散也就罢了,现在这个社会谁人还不是心知肚明的,女人最爱标榜自己,心口不一做派,全然没想给自己多留几分脸面。
“你跟我谈什么爱?”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张报纸非得装成一张白纸?”
“走吧,要错过了航班,小爷可就不会再给你费那个心思了。”余竞躺了回去,抬手挥了挥。
一周,只是短短一周,一个人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可以是浓情蜜意,也可以是面目可憎。
最终cici还是走了,连带着那一堆近日新购的奢侈品。
这是在h市待的最后一夜,即将到来的分别在所难免。
“陈馥,陈馥。”
林逸淳环着双臂倚在门廊上,复又清了清嗓子,就算屡次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也还是不急不躁的:“陈馥。”
过了一会儿,陈馥终于从洗漱间出来。她对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置若罔闻,脸上的妆也被洗的一干二净,就这么素着一张脸,拎起随身的小挎自顾往门口走去。
自打从工作室拍完照回来,一路上她就是这副全然屏蔽外界的模样,对周遭的一切声音不闻不问,不予理睬。当然,主要还是指的林逸淳,中途她接了一通电话,脸上的笑意是林逸淳没见过的那种。
这不,回酒店简单收拾收拾后,她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准备出门了。
林逸淳索性长腿一伸,抵在对面的墙上。
“陈馥,冷暴力可不是夫妻之间的和谐相处之道。”这一番恶人先告状说的是理直气壮。
陈馥脚步一顿,漠然抬眼看他,罕见的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她当然不可能坦白自己都二十五岁了初吻却还健在这个事实。
“你食言了。”陈馥尽量冷静的陈述着事实:“再一次。”
“那你说该怎么办?”林逸淳淡笑:“告诉他我们从来不会接吻?”
听到这个字眼,陈馥顿时便被激的浑身一个激灵,她知道自己没用,是个天生软弱的性子,但林逸淳三番两次的越界着实让她浮现了一股恼意。
“我以为我们是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才达成的合作!”
“十万。”
“什么?”陈馥愣了愣。
“合作的价码增加了,因为我的唐突。”林逸淳示好般收回了架了许久的腿,摸了摸鼻尖:“对不住。”
像他这样的人,能甘心退上一步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示好了。
也不怪她没有骨气,一个吻卖十万,听着的确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谁稀罕你的臭钱。”陈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将背挺的笔直,径直掠过他继续朝外走去。
林逸淳啧的一声:“去哪儿啊你?”
“约了朋友!”这回总算是有回应了。
朋友?
陈馥出门后看了眼时间,步伐不免开始有些着急。
明天一早的航班回a市,之前就因林逸淳不请自回爽了卢妙菱的约,不过好在这位“新朋友”并没有计较,这都是在h市最后一个夜晚了,说什么陈馥都得和她见上一面。
陈馥的假期步入尾声,但卢妙菱的假期勉强才算刚刚开始。听到陈馥即将回程的消息,卢妙菱扼腕长叹,在哭天喊地之余还能不忘计划为她们这段在h市萌芽的友谊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meetbychance邂逅,这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小酒馆,卢妙菱说,只有这样浪漫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们两个人大驾光临。
而余竞这头在遣散“前任”后,总算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三人行,必有一人是多余了。
其中可恨的是他发现,到最后这个多余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一番思来想去,他决定用主动积极改变现状。
“你们在哪儿玩呢?带我一个呗?”
“玩儿屁。”林逸淳是半点好气都没:“我酒店躺着呢。”
“一个人躺还是两个人躺?”
“废话。”
“嗬!”余竞一下乐了:“哥两个出去转转?”
“哪?”
“meetbychance。”余竞起身抻了个大大懒腰,顿感神清气爽:“听说那儿最能代表h市的风土人情,明儿可就要回了,不去一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