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将军。”
翌日,云琰刚进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去路。他看着面前明媚的少年,眼中有些许困惑。
那姑娘似乎也看出了云琰眼中的困惑:“少将军不认识我也倒不稀奇,我是宁王府的独女,飞燕郡主。”
又是宁王?
云琰不动声色皱眉,遮去了眼中凌厉,垂眸行礼:“罪臣参见郡主。”
飞燕郡主冷笑一声,坐在了石桌旁:“少将军倒也不必如此,本郡主心里清楚,这天下间,皇上都未必被少将军放在眼中,何况一个区区郡主呢?”
云琰心中清楚。
又是一位来找麻烦的主子。
只是这飞燕郡主为的是燕瑾行还是宁王就耐人寻味了。
云琰昨日服了药,又同国师夜谈,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不想同郡主起了冲突,于是低眉顺目:“郡主严重,郡主金枝玉叶,罪臣不敢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是真没想到,云氏一族尽数伏诛,唯独你还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安心的活着。少将军就不怕深宫里的冤魂锁魂吗?”飞燕郡主手中的杯子倏然放在了石桌上,对身后跟着的婢女说:“行了,你们也不必跟着了,本郡主有几句话同少将军说。”
婢女们退散,恰好碰上了路过的王公公。
王公公远远地瞧见了云琰心中疑惑,走向前:“你们是宁王府的下人?”
“是。”
“郡主怎滴进宫了,也不和咱家事先说一声,太后她老人家念着郡主呢。”
婢女面露难色:“公公,郡主此次进宫,只是想找少将军叙旧。”
王公公佯装愤怒:“大胆!天下家哪还有什么少将军,只有云氏罪臣。郡主这样就不怕惹怒皇上吗?”
王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婢女们就算是在无知,也知晓一二,闻言慌忙跪下,尽数说了:“郡主昨日听我家王爷说云氏罪臣在宫里,心中愤懑,这才今日进宫的。”
“云氏罪臣是皇上保的人,这宁王府的人,还管起皇上的家世了吗?”王公公心中暗忖。
这宁王居心不良已久,看来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
“公公恕罪,我家郡主也说的匆忙,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王公公冷笑一声:“怎么,宁王觉得宁王府住不下了,心里向着龙椅了吗?信不信杂家这就叫皇上砍了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
婢女们原本就是宁王府的下人,被王公公这么一恐吓,吓得语无伦次:“郡主只是偶然得知先皇后之事,替皇上出口气,公公切莫怪罪王府……”
真是夭寿了。
这惹事的祖宗一个都不消停!
王公公自然对先皇后之事一清二楚,他顾不上什么,匆匆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先皇后之事本就是宫中秘辛,这要是被少将军知道了,可得翻了天啊。
御花园。
云琰眼看着半柱香过去,这飞燕郡主倒是沉得住气。
“云琰,你不想知道仁德皇后到底是如何死的吗?本郡主真是不理解皇上,少将军是救过皇上的命,但是云家之罪,又何止岐山?”
听到仁德皇后名讳的时候,云琰倏然握紧了拳头。这宁王之女,到底也是厉害的,这诛心之术,学的也是有模有样。
他垂眸,面色愈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