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林洛锦便多日不曾再见过容桓,她尽量避着不入宫,即便是入宫也有意识的躲避着遇见他,而容桓也因为新政的施行有些问题,多日来政务缠身。
这倒是给了宋修沉一个很好的机会,整个燕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天祁国的第一财主成日往永宁侯府上跑,去一次被骂回来,去第二次被打回来,可仍旧是乐不思蜀,不减耐心。
王姝与和几位大臣之女在望云楼小聚,这便谈论起了近来燕京城中的轶事。
“你们说这天祁人是着了什么魔?两年前来了个太子,对林洛锦是穷追不舍,传言天祁太子还曾为她动用了国之至宝天香豆蔻,现在又来了个第一财主,仍旧对这林洛锦情有独钟,你们说这林洛锦身上究竟是有什么魔力?竟让这么多男人对她动心。”
“她这样的魔力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你们仔细想想,这些对她好的男人中,有几个有好结果的?”被王姝与这一提醒,众人也开始细想起来。
“你不说我还没想过,那位天祁太子虽是喜欢林洛锦,现在也承袭了天祁的王位,可如今天祁的王后也是我们大燕的公主呀,与她林洛锦可是没有半分瓜葛。”
“对啊,还有那染小王爷,在燕京城当着半辈子的霸王,对林洛锦也算是情有独钟,结果呢?戍守边疆去了!”
“还有那镇北王呢,林洛锦的前夫呢,虽然皇上再允了一桩婚事,这镇北王妃的身份也算贵重,可两人终究不是两心相悦的,这桩婚姻,是好是坏可还不好说。”
“这么说来,喜欢上她林洛锦的男人,也没几个真正得到幸福的,她倒像是个祸水,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
“谁说不是呢!”
雅间里,一群衣衫华丽的高门小姐们,喧声笑语漫了出来,怎么听着也不像是从一群高贵的人口中说出的话。
坐在隔壁的,正是她们口中谈论过的天祁第一财主。他有些不悦的皱着眉,拧头问身边的玉儿:“她们说的这些,你可听说过?”
玉儿摇头:“不知道,太子那事儿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公子你也还不认识她。”
宋修沉沉吟片刻,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她们说的那些人,染小王爷,镇北王,都是怎么一回事。”
玉儿皱了一下眉:“公子,打听这些做什么?这些人说的虽不全是事实,但估计也差不多吧,我的确听说林洛锦一回到燕京城边去送别了一个小王爷,应该就是她们口中的染小王爷吧,至于镇北王,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林洛锦曾经做了一个月的镇北王妃,后再大燕皇帝的见证下两人和离了,大燕皇帝还许了她一个要求,允她婚配自由。”
说完话之后,半晌不见主子说话,玉儿低头看了一下,见宋修沉眉头紧紧皱着,似有解不开的心事。
“公子,你……怎么了?”玉儿试探的问道。
宋修沉沉默了半晌,慢慢捋着手上的折扇:“你说林洛锦这个女人,是不是确实不算什么好人?”
玉儿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哼,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处摘花!”
玉儿越听越糊涂,觉得公子这话说得好似他自己一样,可哪有用“水性杨花”来说自己的?他似乎又在说林洛锦,可“摘花”说的不是男子招惹女子吗?
“公子,你是魔怔了吗?”
宋修沉沉浸在自己对林洛锦的不满中,实在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在他之前就已经招惹了这么多人,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善类,想想心里压力着实有些大。
“玉儿,你赶紧送张请柬过去,本公子明日约她来这望月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