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余光不敢多看林洛锦一眼。
云夫人见状,也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准备准备晚上的接风宴,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未见,想必是有话要说,我们便不打扰了。”
林洛锦跟着云夫人出了屋子,明沅也依依不舍的跟着走了出去,踏出门槛之前,还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萧彧,但她并没有接收到萧彧一个善意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一种失落之感。
走到院中,云夫人对林洛锦道:“我知道表兄的眼光极好,但没想到锦小姐竟然这般聪慧大度,夫君与表兄原是自小的玩伴,这回,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夫君也并非对锦小姐有成见,只是护妹心切,对锦小姐又不十分了解,还望锦小姐莫要将事情记在心上。”
林洛锦看着眼前的女人,温婉如水,又如此这般善解人意,是个极好的贤内助。
“夫人言重了,那位刘小姐是娇纵了些,但还不至于让我亲自动手,忍冬不过教训了她手下的姑姑,若是刘知州有所怪罪,我自当承担。”
云夫人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如此说会让锦小姐觉得我过于小气,不过近日沙河附近动乱甚多,夫君军务繁忙,若在这个时候与知州大人交恶,我总是担心的。”
这是一个女人对丈夫天经地义的担忧,但她却能说得这般坦荡,倒让林洛锦对这位云夫人刮目相看。
“沙河?”在她的记忆中,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听姜老头说过的故事,沙河是大燕与苍岳的交界线,近来两国关系不稳,边界线上骚乱不断,作为西州守备的明轩自然是最为费心的。
“是啊。”云夫人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政事,只看着他每日早出晚归,常常深夜还在处理事情,他也不曾告诉过我军中事务,这些都是我在街上听人说起的。”
明沅一步当三步走,许久才走到云夫人身边,对于云夫人和林洛锦说的话,她似乎没听到,更不关心。
“嫂嫂,晚上当真要请刘臻雪来吗?”明沅试探的问道。
云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明沅:“本是小事,若能在饭桌上说开,也是皆大欢喜之事,阿沅,你今日就不要胡来了,夫君和表兄自会处理。”
明沅皱眉,似乎不愿意,但又没办法,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