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润养颜的补药,能使人气色红润光泽。
明日他的好徒儿看见小师妹面色转好,就会相信这口棺椁是真的神物。
他怜惜地为南宝衣拢了拢长发:“抱歉。”
翌日。
萧弈来到雪洞,透过水晶棺椁,果然瞧见小姑娘面色红润。
他温柔地摸了摸棺椁。
尽管不情愿,却对一品红的话又信了一分。
可他仍旧舍不得离开,不顾一品红的反复催促,竟在这白首山道观里读起道家典籍来,说是要为南宝衣祈福。
一品红气得心肝疼。
幼时他让这狗崽子学道,他不肯,如今为了个女人,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要学道!
在白首山接连住了两个月,一品红急得嘴巴起了两个大燎泡时,长安那边终于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小公主突生恶疾,请天子和国师尽快回朝。
一品红得知消息,险些笑出了声儿。
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跑进道观三清殿:“阿衍!”
萧弈穿着道袍盘膝而坐,正垂着眼帘翻看《道德经》,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何事?”
“小公主她出事啦!你还不回长安?!”
“朕又不是大夫,不回。”
他拒绝得如此果断,令一品红恨不能拿拂尘狠狠给他两下!
一品红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你想学沈皇后?”
萧弈翻书的手微微收紧。
一品红步步紧逼:“为了个心上人,对亲生孩子不闻不问。阿衍,你这般行径,与沈皇后又有什么区别?”
萧弈抬起头。
不是的……
他和沈姜,是不一样的。
一品红居高临下:“婴儿本就体弱,说句难听的,万一她有个好歹,你这当父亲的,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肯见……阿衍,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和沈皇后不一样?
“六年之后小师妹醒来,见你没照顾好你们的女儿,她又该作何感想?你是小师妹的夫君,却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更是这天下的君王。阿衍,你的理智,都去了哪里?”
他字字如刀,刀刀往萧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