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我不怕冷!”
小姑娘如此坚持,萧弈只有纵着她。
他解下大氅为她裹在肩头,与她同骑一匹照夜玉狮子,穿过满目繁华的长安不夜城,朝灞河疾驰而去。
年味扑面而来。
南宝衣注视着遥远的灞河,忍不住扬起唇角。
今夜寒老板的洞房花烛夜,定然精彩无比。
……
沈府,新房。
沈议绝在前院陪着男眷喝了一轮酒,就借故抽身离开了。
他回到新房,示意房中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他仔细掩上门,在床榻边坐了。
却扇礼和合卺酒都已经行过,他的心上人就坐在榻边,大红嫁衣铺满床榻,白嫩的玉手仍旧手持团扇,有以下没一下地轻轻转着扇柄。
龙凤喜烛光影暧昧。
她半垂着眼睫,脸颊红红,唇瓣红红,并不看他。
相对无言地坐了很久,他才从她手上拿过团扇放在枕边,却摸到枕边全是花生桂圆和莲子。
他捻了捻一枚莲子,掌心没来由地冒出一层细汗。
他喉结微微滚动,下意识把莲子往嘴里塞。
“生的……”
寒烟凉按在他的腕上,低声提醒。
她肌肤微凉,他的肌肤却是滚烫的。
相碰之间,对沈议绝而言无异于烈火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