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食盒。
萧弈望去,重阳糕排列成花,每一只都雪白松软,面皮上还点缀着几朵金色桂花,看着便叫人高兴。
他挑了挑眉:“你‘亲手’做的?”
南宝衣正儿八经地点点头:“我吩咐余味做的,然后亲手把它提了回来。四舍五入地简化一下,便是我亲手做的呀。”
萧弈沉默。
四舍五入,还能这么用?
南宝衣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递到萧弈唇边:“闻着就很香,二哥哥尝尝?”
萧弈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入口松软,糯米的粉糯和桂花的馥郁融合得很好,似乎揉了栗子粉,吃起来还有栗子的香甜。
他违心夸赞:“南娇娇的手艺……嗯,又精进许多。”
他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枝茱萸果:“我也给你准备了重阳礼物。”
他把茱萸果簪在南宝衣的云髻上,红艳艳的小果子,衬得小姑娘花容月貌,十分娇俏喜人。
南宝衣弯起亮晶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捧起小脸,歪了歪头:“好看吗?”
萧弈点头:“好看的。”
他看了这许多年,却还是看不腻。
越看,越是喜欢。
他抱住南宝衣,情难自禁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余味从外面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幅情景。
郎才女貌,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她看得十分高兴,连笑容也深了些。
南宝衣余光瞅见她,连忙害羞地钻出萧弈的怀抱,不自然地扭过小脸,匆匆捋了捋鬓角碎发。
余味这才行了一礼,恭声禀报:“主子,那位李姑娘又登门了,随行的还有她的父亲李山长,说是街上出了大事,非见您一面不可。”
萧弈不悦:“又是她?”
余味颔首:“这次的事,似乎与寒门有关。父女俩待在前院不肯走,说您若是不去亲自处理,恐怕会闹出人命。”
萧弈厌烦地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