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也是时候飞回属于她的金丝窝了。
他伸手揽过南宝衣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轻声:“南娇娇,我的肩膀,从来就不是摆设。”
南宝衣怔了怔。
她望向男人,他的下颌线条硬朗漂亮,透着过去所不曾有的贵气和冷峻,眉目更是犹如高山,是非常沉稳可靠的模样。
额角带着几处难以发现的细小伤疤,顺着衣领往下,她知道他的躯体上也残留着很多新伤旧伤,全是这些年南征北战留下的功勋。
她的二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南宝衣眼尾湿润。
她疲惫地靠在他的肩头:“二哥哥……”
秋虫窸窣。
今夜静谧,月色很美。
……
“封后?!”
大司马府。
白白胖胖的徐夫人刚哄着女儿睡下,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南宝衣那样的,真能当皇后?!她的罪名都还没有洗脱,她——”
“闭嘴!”
徐越山怒不可遏,恨不能给她两巴掌:“天子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不成?!封后圣旨就在除夕那天,天子让你作为命妇们的表率,带头跟她搞好关系,为她将来封后造势!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徐夫人嘴唇哆哆嗦嗦,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她不是还在宫外吗?要不,要不我派人去给她送点儿礼?咱们前阵子新得了一对黄金玉如意,不如——”
“蠢货!你以为南家稀罕咱们那点宝贝?!”
徐越山气得捶桌。
他撩袍落座,一口气喝完一大碗冷茶:“今非昔比,如今长安城不是沈皇后说了算,也不是世家高门说了算,而是新帝说了算!新帝的心尖尖上藏着谁?还不就是南宝衣?!送上门给你攀附的机会,都叫你弄得鸡飞蛋打!我这前程,怕是被你毁了!”
徐夫人面如土色,颤巍巍地给他添茶:“夫君乃是天子的得力干将,天子又怎会因为一个女人——”
徐越山见她毫无悔意,气得端起那碗茶泼在她脸上,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徐夫人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