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昏昏沉沉,想叫萧弈抱她去榻上睡觉。
她张口,声音却低哑娇媚得厉害:“哥哥,抱……”
落在萧弈耳朵里,是欲语还休的邀请。
萧弈喉结微动。
丹凤眼漆黑深沉,他盯着她,一边解开革带,一边大步迈向她:“你确定要在镜子前面?”
南宝衣懵懵懂懂。
什么在镜子前面?
她纠结地揉着丝绸系带,软声:“睡觉——”
话未说完,已经被彻底封上唇。
铜镜泛着黄铜色。
镜中景象,如风卷落花,如游鱼戏水。
……
次日。
南宝衣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盯着雕梁画栋的殿顶看了半晌,神志终于回笼。
昨夜……
铜镜前发生的一切,清晰地涌进脑海之中。
荒唐而又叫人情不自禁。
她猛然坐起身,慌里慌张地望向身侧,狗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她撩开龙帐赤脚下榻,却一眼看见不远处的那面铜镜。
她脸颊红如滴血,不顾疼痛酸软,连忙快步走到铜镜前,掀过一件淡粉裙衫,匆匆忙忙地遮住铜镜。
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余味领着宫女们踏进内殿,瞧见她的行为举止,不禁好奇打趣:“可是这面镜子惹怒了姑娘,叫您如此嫌弃?若是不喜欢,改明儿叫人换一面就是。”
南宝衣正要应好,张了张嘴,又默不作声地背转过身。
换铜镜什么的,也太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