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小堂姐做其他的事总是慢吞吞的,吃喝这方面,倒是格外灵巧。”
南宝珠笑容娇憨:“谬赞,谬赞!”
寒烟凉托腮吐槽:“我觉得,南娇娇并不是在夸奖你。”
酒水呈现出琥珀色,格外澄净明澈。
南宝衣捧起小酒碗,深深嗅了一口,扑面而来都是粮食发酵之后的甘香醇厚。
她抿了小口,又望向厅堂。
编钟的乐音沉稳端庄。
喝过了开场酒,萧弈正儿八经道:“朕生平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特别爱好和平。所以这次率军南下,并非是为了与诸位交战,而是为了迎回皇太后。”
正所谓先礼后兵。
先提出他的要求,如果南方世家不允,那么他便有了征伐江南的借口,帝王家的名正言顺便是如此。
“皇太后……”
尉迟长恭品着这个称呼:“敢问雍王,谁是皇太后?你里通别国,又联合地方世家围攻长安,先在金雀台逼走皇后,又在乾和宫威逼天子退位,是为不忠不孝!如此目无家国、谋朝篡位之人,天下人得而共诛之!”
南方想向长安进军,势必也要有个合理的借口。
对尉迟长恭而言,萧弈的不忠不孝,便是他最好的借口。
萧弈从容不迫地饮了半碗酒。
他抬起丹凤眼,平静地扫视过其他南方世家:“朕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并不想参与这场战争,朕素来宽容,愿意给你们投诚的机会……条件是,不再效忠尉迟长恭。”
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平息。
南方世家彼此对视,谁也没有吱声。
尉迟长恭鄙夷:“当着我的面挑唆我们的世家交情,雍王莫非以为,仅凭你那三瓜两枣的好处,就能离间成功?”
南宝衣听着他的话,很不以为然。
尉迟长恭在场,这些世家当然不敢公然背叛。
只是她和二哥哥弄这场宴会的目的,并非是要他们立刻背叛尉迟家族,而是……
萧弈淡淡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