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尉迟长恭爱沈皇后入骨,她活着,沈皇后才能活着。
她留在金陵,根本没有任何危险。
尉迟又道:“对了,妹妹认识魏楚楚吧?”
“沈议潮的夫人。”
“是了。她前几日来寻沈议潮,却被赶出府。许是受了刺激,她脑子变得糊涂,把沈议潮给她的盘缠挥霍一空,昨夜天降大雪,活活冻死在了侧门。”
南宝衣怔住。
魏楚楚……
死了?
尉迟见她脸色苍白,挠挠头,连忙道:“大过节的,我突然提起这个,是不是叫你难过了?是我不好,等去了闹市,我给你买糖吃!”
南宝衣摇摇头。
倒也称不上难过。
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马车穿过闹市,南宝衣撩开窗帘。
满街繁华熙攘,秦淮河畔花灯如游龙,尽头的千灯万盏砌成百丈高的金身笑佛,整座金陵城犹如金海,如此歌舞升平,半点儿没有战争来临前的紧张。
她小声:“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
尉迟驾着马车,轻笑:“妹妹怎么天真起来了?”
马车停在酒楼底下。
尉迟扶着南宝衣,踏上了四楼。
他望了眼紧闭的雕花门扉,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我就不进去了……我在楼下等着,妹妹说完,早些出来。”
南宝衣颔首。
尉迟下楼后,她轻轻推开门。
刚踏进门槛,一道强劲的力道重重关上门。
她被那人摁在门后,带着熟悉气味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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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