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舞着大剪刀,哭着冲进内间。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那一瞬,南宝衣头脑一片空白。
她呆若木鸡,混混沌沌中依稀记得,二哥哥在谢阿楼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拽过锦被兜住了她的头,也兜住了那香艳的一幕。
谢阿楼挑开帐幔,哭得凄厉:“姜岁寒——”
萧弈慢慢抬起威严冷沉的凤目。
四目相对。
谢阿楼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弈俊美深邃的面庞上,褪尽了花前月下的余韵,只剩咬牙切齿的滔天怒意。
他一字一顿:“谢姑姑夜闯本王寝屋,是想做甚?”
谢阿楼:“……”
她怔怔看着萧弈,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断了。
咦,原来在外面养人的不是她夫君,而是雍王。
她眨了眨眼。
她缓缓望向被锦被兜住头的女郎,看是看不见的,但隐约能听见被子底下传出丢脸至极、委屈至极、惶恐至极的哭声。
那是南家娇娇的声音。
也就是说,刚刚在这里酱酱酿酿的人,是雍王和南家娇娇。
姜岁寒并没有偷偷养女人,住在这里的是南家娇娇。
回味着刚刚香艳的那一幕,谢阿楼绷着俏脸,压抑住惊喜尖叫的冲动,慢慢放下大剪刀,勉强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
她退后两步,实诚道:“误会,都是误会!原以为殿下和南司徒端庄自持,没想到私底下这么会玩。说起来,我那里还有几本很有趣的小册子,殿下若是有兴趣——”
“滚。”
“好嘞!”
谢阿楼马不停蹄地滚了出去。
萧弈望向被锦被兜住脑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