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
她眨巴眨巴丹凤眼。
二哥哥这是……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萧随?
她转动眼眸,瞅向萧随。
萧随黑着脸。
他始终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亲近的,她们只热爱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不如他们兄弟谈论天下局势、马驹优劣来得开心尽兴。
他放下竹帘,抱怨着坐去了船头:“罢了,以后本王绝不会再帮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轻舟画舫顺流而下,横穿大半座繁华的长安城。
画舫里,萧弈终于结束了那个吻。
南宝衣不开心地捶他一下:“给人看了笑话!”
萧弈捡起掉在袍裾上的糖葫芦:“自己人,娇娇不必害臊。”
南宝衣拿起手帕,给他擦拭袍裾上沾着的粘稠糖渍:“二哥哥,沈家和沈皇后的关系,没有咱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不知怎的,我有一种直觉,对付沈皇后,会比咱们想象的要简单。”
萧弈冷笑:“她当死。”
提到“死”字,南宝衣擦拭的动作顿了顿。
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掌心。
掌心的伤疤明明已经痊愈,可是这一刻她仍旧觉得疼。
她和沈皇后,种下了双生蛊。
同生共死,祸福与共。
如果沈皇后被杀……
少女抬起头,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萧弈握住她的手,取下她掌心的手帕:“不用擦,那些糖渍回宫叫人洗掉就好。”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沈皇后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去奢求二哥哥放过沈皇后的性命?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弯起眉眼,依赖地抱住萧弈的脖颈。
长安古街,热闹繁华。
她只想纵情享受这一刻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