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双眼一亮。
不等母子俩行动,南宝衣连忙道:“千万别!”
陆夫人抹着眼泪,得意起来:“怎么,南司徒怕了?你是不是害怕宁繁花回头跟阿砚好上,给你兄长戴绿帽子?”
“怕?”南宝衣笑了,“我只是担心而已。小宝宝的胎教很重要,我担心你俩去找宁二姐姐,给小宝宝看见你们这副嘴脸,会恶心坏了,将来长大留下心理阴影。”
陆夫人的表情瞬间扭曲:“你放屁——”
“另外,”南宝衣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从前你们是怎么对待宁二姐姐的,莫非记不起来了?如今,你们又有什么脸面去求她?陆家风光时,她是不受宠的下堂妇。陆家落魄了,她便是救苦救难的皇家郡主。陆夫人,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一番话,说得陆家母子脸皮一阵阵发烫。
他们当然记得以前的所作所为。
冷落宁繁花,苛待宁繁花,把没有子嗣的责任怪罪在她身上,压榨她身为陆家媳妇的一切价值……
如今就算找上门,宁繁花也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们吧?
母子二人终于崩溃般跌倒在地,狼狈地抱头痛哭。
南宝衣冷眼以对。
现在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她对这对母子毫无同情心,冷淡地步出厅堂。
穿廊过远,昔日繁华鼎盛的陆府,如今已经成了个空壳。
她迈出府门,侍卫们把一箱箱黄白之物搬往国库封存,百姓们好奇地围在四周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所有人都知道,陆家,完了。
南宝衣跨上骏马。
她正要扬鞭进宫,却看见周家大郎君锁着眉站在人群里。
四目相对。
周霆声沉着脸:“南大人好大的官威。”
南宝衣挑眉。
这家伙总是板着个脸,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