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舍不得与他在朝堂上作对,哪怕只是假装出来的作对。
少女悄悄红了眼尾。
内室依旧光影昏惑。
萧弈早已注意到铜镜里多出来的那双丹凤眼。
亮晶晶的,纯真而又深情,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看着那双丹凤眼一点点泛了红,心头犹如刀割般难受。
于是他不敢再看,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出寝屋。
他怕再看,他就走不了了。
门被轻轻带上。
南宝衣放下帐幔,仍旧躺回帐中。
盯着帐幔顶部发了一会儿呆,她侧身转向萧弈睡过的地方。
摸了摸被褥,这里似乎还残留着二哥哥的温度。
她想着昨夜的温存,想着熬过沈姜这一道劫难,她就能正大光明地和二哥哥在一起,不必再戴上假面,也不必再受人委屈……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心里不那么难过了。
她拉起被褥,把自己整个藏进温暖的被窝里。
……
今儿是宁繁花敬茶的日子。
南宝衣带着荷叶往松鹤院走,荷叶着急地叭叭个不停:“小姐也是,昨夜明明回房回得那么早,按道理睡够了才是,怎么今天却起不来?这么要紧的日子,小姐一个人迟到,肯定会被看笑话的!”
南宝衣步履如风。
她也不想迟到啊!
可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