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合上礼单,摸了摸小肚子:“不能再念了,再念我就要忍不住先尝几口……”
马车外传来一声哂笑。
她好奇地卷起竹帘,二哥哥骑在高头大马上,薄唇噙着一抹笑。
她不服气:“你笑什么呀?”
萧弈嘴角扬起:“也就是南宝珠不在这里,否则她一个怂恿,你就要跟她一块儿吃完那些东西。等回了长安,怕就只剩一堆空盒子了。”
南宝衣脸颊红红,嘴硬道:“珠珠也没有这么不堪吧……”
说完,倒有些想念小堂姐。
后面一辆马车比较宽敞。
萧随带着阿弱和裴初初坐在车厢里,两个小家伙犯困,趴在褥子上睡得香甜。
他一手端着青铜罗盘,垂眸凝视罗盘上的星象。
随着马车行驶,腕间的佛珠相撞作响,他的眉头也渐渐蹙得深了。
他来洛阳,不仅是为了帮哥哥,还为了寻找河图洛书。
可是这些天拜访了洛阳各大寺庙和高人,却仍旧一无所获。
少年抬手揉了揉眉尖,感到了一丝疲惫。
车队沿着官道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青山绿水间。
山巅。
白衣胜雪的年轻郎君,正凭风而立。
长风吹拂着他的宽袖和绶带,他并没有束发,垂落两颊的青丝肆意翻飞,衬得容貌犹如高山积玉,微垂的眼尾,偏偏带出几分薄凉。
目送车队远去,他牵了牵嘴角:“良禽择木,白衣卿相……原来当年卦象里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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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