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凉说了个笑话,她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在地板上打滚。
殷朝宗不悦:“殿下有没有听臣说话?”
萧弈收回视线,淡淡道:“本王在听。今后洛阳一带,要你多费心了。至于殷老,本王会护他无虞。”
殷朝宗点了点头。
亭子里陷入寂静。
该交代的话都已经交代清楚,再加上他们都是寡言少语的人,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
殷朝宗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话题:“殿下打算何时离开?”
萧弈转了转杯盏:“听说你要和殷穗成亲?等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再离开不迟。南娇娇,喜欢热闹。”
他提起南宝衣,眉眼总会温和两分。
殷朝宗循着他的视线,望向走廊。
他家穗穗是不着调的,那小米酒看着温醇,实则后劲儿很大,三个姑娘喝多了,大半夜手拉手放声高歌,惊飞了院子里栖息的雀鸟。
目光定格在寒烟凉脸上。
他道:“阿妹是你的部下,却也是我殷家的千金。可否……让她今后就留在洛阳?我打算为她就近找一门婚事,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不至于再叫她受委屈。”
粗粝的手掌挑开竹帘。
沈议绝刚练完刀过来,正要跨进凉亭。
闻言,他盯向殷朝宗。
殷朝宗没料到他突然出现。
四目相对。
殷朝宗想起寒烟凉这几年来,接连被沈家的两个兄弟欺辱,心头弥漫着冷意,于是摆出毫不退让的姿态。
萧弈微微一笑。
他往后靠了靠,随手端起一盏酒,看戏。
沈议绝神情阴鸷:“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