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板在山中被沈议潮折磨,这个女人身为她的娘亲却无动于衷,反而欢欣鼓舞地为渣男打扮自己……
萧弈捏了下她鼓鼓的腮帮子,哂笑:“这样的一张牌,真的称得上王牌吗?”
南宝衣挠挠额角,没好意思接话。
半刻钟后,晓春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挽着宽大繁复的裙裾,款款踏出门槛,朝两人福了一礼。
瀑布般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女子红妆粉面,微翘的杏子眼含情脉脉,一颦一笑妩媚入骨,像是潜伏在寺庙里的妖女。
她柔声:“殿下,我打扮好了,烦请您带我去见他。”
南宝衣好心提醒:“晓师姑,咱们主要是为了去救寒老板,你这样浓妆艳抹投怀送抱的,是不是,咳,不大合适?”
晓春深明媚的笑容,添了几分茫然。
她抿了抿朱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瘦弱倔强的小身影。
小小年纪就十分懂事,会在她睡觉时偷偷给她盖被子,会听她的话勤奋练习刀法,哪怕被她拿戒尺打手心,也会强忍着不掉眼泪。
得知她要远赴洛阳寻找周郎,小女孩儿在半夜哭得一塌糊涂,悄悄跑到她的房间里,抱着她收拾好的包袱,求她不要走……
那是她的女儿,晓晓。
晓春深兴奋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沉默着,慢慢往寺庙外面走。
南宝衣跟在她身后好声好气:“殷太守意图谋反,是朝廷钦犯。你要与那样的男人在一起,随你便。只是晓师姑,动物尚有舐犊之情,更何况人?你想办法帮一帮寒老板,好不好?”
走出平等寺。
晓春深仰起头,望向寺门外栽种的石榴树。
初夏的时节,榴花已经落尽,枝桠上结满了青涩的小石榴。
风一吹,几颗小石榴掉下枝头,可怜地滚进了泥土里。
她抓着裙裾的手紧了又紧。
过了很久,她道:“我会尽力而为。”
南宝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