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军队举起武器,高喊着袭向萧弈和沈议绝的军队。
殷斯年眼如鹰隼,盯向远处的山匪,大吼:“一起上!”
十万山匪,列阵端严。
殷朝宗骑在战马上,黑纱幂篱在风中轻曳。
他缓缓勾起嘴角。
……
老君山上。
山巅有一座石头亭,可以俯瞰战场上的形势。
亭子里,置着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年轻的皇子殿下端坐在棋盘后,簪一根碧绿竹节簪,白衣如雪,腕间悬一串黑檀木佛珠。
今日天阴,却有春阳穿透山巅云雾落在他的周身,更显他病弱风流,气度高华。
阿弱坐在亭子外面的台阶上,捧着小脸,不解地回头看他:“阿叔,你快来看爹爹他们打仗呀!你一个人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对弈,不觉得无趣嘛?”
“自己跟自己对弈?”萧随轻笑,纤白修长的指尖探入棋篓,“不,阿叔并不是在跟自己对弈。”
阿弱噘了噘小嘴:“阿叔说话总是高深莫测,叫人听不明白。”
隔着遥远的战场,萧随望了眼那座若隐若现的哨楼。
他低眉浅笑。
执棋之人,从来就不止沈家小郎君一人。
山风过境,吹拂着他腕间的珠串,佛珠相撞,发出悦耳的细微声响。
他执起一枚黑棋,信手落入棋盘:“攻。”
……
战场上。
面对殷斯年的呼喊,殷朝宗伸手,缓缓揭下黑纱幂篱。
英俊而深邃的面容,清晰落入洛阳世家的眼底。
这一瞬,就连殷斯年都愣住了。
山匪的首领,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