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本该荣辱与共同生共死,可殷太守竟然对发妻生出仇来了……
他不顾殷陈氏的大哭大闹,冷着脸甩袖离去。
殷陈氏伤心欲绝,哭了很久,才被侍女扶回院子。
南宝衣和萧弈继续往马厩走。
少女讪讪:“二哥哥,将来我人老珠黄,你也会不会也甩我嘴巴子,用想杀我的眼神盯着我呀?”
萧弈摸了摸她的脑壳儿,挑眉:“脑壳儿也没长包,怎么说话傻里傻气的?”
南宝衣憋闷,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你才傻里傻气。”
这么说着,心里却也觉得自己很傻。
她与二哥哥共过患难共过富贵,她知道前世今生,二哥哥都是拿命爱她的。
跨上骏马时,她看了一眼萧弈。
老一辈的人,总说夫妻之间没有感情不要紧,处着处着,总能日久生情。
可是,爱也是情,恨也是情。
日久生情,生得究竟是哪一种情呢?
天下怨偶那么多,像殷太守那样恨不能杀了结发妻子的男人也那么多,女孩儿嫁人时,当真要擦亮眼睛才好。
幸好,她的二哥哥绝不是殷太守那样的男人。
她想着,眉眼弯起几分。
落在萧弈眼中,他挑了挑眉,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娘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两人策马穿过半座洛阳城,终于在夜色里抵达了平等寺。
寺门前仍旧立着那尊金身佛像。
南宝衣带着萧弈跨进门槛,把晓春深的存在说了一遍,又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寒老板,不只是因为她母亲的不幸,更因为寒老板并不想念她的母亲。曾经毒打她、抛弃她的人,怎么都谈不上孺慕想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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