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凉定然还喜欢他,否则,又怎么会舍命保护他?!
厨房门口,萧弈等人闻声赶来。
他们都看见了寒烟凉保护沈议潮的那一幕。
气氛诡异。
南宝衣偷偷瞅向沈议绝。
本就阴鸷的将军,表情更加黑沉,左眼下的刀疤狰狞扭曲,垂在袖管里的双手握紧成拳,南宝衣甚至能清楚地察觉到他绷紧如弓弦的身体。
她又望向沈议潮。
他趴在水缸边缘,唤着寒老板的小名,声声关切,声声喜爱。
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偏偏还是亲兄弟。
这还真是……
修罗场啊。
她正要叫侍女去请府医,顺便缓解缓解这紧张的氛围,沈议绝突然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开,仿佛要去杀人泄愤似的。
南宝衣大气都不敢出,试探性地望向萧弈。
萧弈懒懒一笑,对她倾身低语:“娇娇乖,咱们别管。”
……
他说不必管,可是南宝衣根本放不下寒烟凉。
私心里,她是不愿意寒老板再跟沈议潮有牵扯的。
她抱着茶点来到厢房,寒老板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腰间系着一条红罗裙,上身缠着一圈圈纱布,并没有穿上襦,锁骨和腰肢露在帐中,格外妩媚妖娆。
她靠坐在床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烟管,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层烟灰。
抬眼见她进来,她夸奖道:“还是我们南娇娇有心,知道来探视我。”
南宝衣放下托盘,小脸担忧。
她拿过寒烟凉的烟管,小声道:“沈将军可生气了,一下午都没见人影。寒老板,你到底钟情谁啊?既然已经和沈议潮一刀两断,为什么还要保护他?当时你没看见,沈将军脸都黑了!”
寒烟凉歪了歪头。
不能抽烟,她便嗑瓜子吃,边吃边道:“其实吧,当时我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就那么做了。换了别人也是一样,哪怕是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儿,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无关情爱,只是强者的本能而已。”
南宝衣盯着她的眼睛:“当真不喜欢沈议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