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斯斯文文,温柔的语气悄然安抚着在场所有人。
连谢阿楼也渐渐不再暴躁。
水漏声声。
南承礼匆匆领着从绣庄请来的绣娘,满头大汗地跨进门槛。
撞进眼里的,却是专心致志刺绣凤凰花纹的宁姑娘。
少女侧脸白皙秀美,几缕微卷的鬓发耷拉在额角,更添几分温婉动人,而她运针的手法如此娴熟,比他见过的所有绣娘都要出色。
南承礼不敢惊扰她,悄悄抬手屏退了绣娘。
宁繁花收了绣线的尾巴,笑道:“好了。”
谢阿楼惊叹地轻抚过凤凰尾羽:“果然和之前一模一样,宁二姑娘,你可真有本事!”
说着话,廊外已经传来闹喜的喧哗声。
谢阿楼连忙拿过团扇,轻巧地遮住面容。
宁繁花被前来闹洞房的宾客潮挤出寝屋,站在屋檐下,对着春日黄昏,轻轻吁出一口气。
正放松时,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惊,抬眼望去,却是南承礼。
虽然她已经和陆砚和离,但她仍旧不敢和男人拉拉扯扯。
她害怕地想挣回自己的手,对方却握得很紧。
她蹙眉:“你,你这是作甚?给人看见不好的……”
南承礼吹了吹她的手,轻声道:“很疼吧?”
再娴熟的绣娘,若是赶时间绣制花纹,绣花针也总免不了误伤自己的手,他刚刚站在门槛边看得分明,宁姑娘不小心扎到拇指好几次,只是咬着唇儿没有唤出来而已。
宁繁花脸红:“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承礼吻向她的额头,哑声道:“我会心疼。”
话音刚落,宁繁花还没来得及感动,不远处突然传来讥笑。
陆砚摇着折扇,带着一名美艳女子,大摇大摆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