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平日与他说话时十分温和,可今日的口吻却非常冷漠烦躁。
他同样烦躁,吩咐寒烟凉道:“你出去。”
寒烟凉没敢忤逆他,只是挑了挑眉,随即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般,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
他落座,低声道:“阿兄当真要收了寒烟凉?”
阿兄垂眸翻书,神情透着几分不耐烦,并没有搭理他。
他不禁愠怒,告诫道:“阿兄不知道寒烟凉是个怎样的狐狸精,她会缠着你,用尽浑身解数,让你对她念念不忘。还望阿兄在没有深陷温柔乡之前,及时抽身而退。”
他明明是好言相劝,可阿兄的表情却阴沉的要命。
阿兄重重合上书页,沉声道:“沈议潮,别再擅闯我的院子。至于我的女人怎么样,更不需要你来评价。”
一句“我的女人”,令沈议潮的脑子轰然作响。
他不敢相信,他的哥哥竟然真的想收下寒烟凉!
这怎么可以呢?!
不等他再说什么,阿兄就不耐烦地把他赶了出来。
他茫然地踏出门槛,瞧见寒烟凉穿淡粉罗襦裙,倾身探出游廊,伸着细白柔嫩的玉手,去摘一朵山茶花。
轻风吹拂着她的裙裾和宽袖。
几缕漆发拂过面颊,更显容貌美艳娇媚。
那一刻,沈议潮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她欢好时的情形。
华帐低垂。
她细腰长腿,也曾在长夜中婉转吟娥。
沈议潮喉结微微滚动,正想说点什么,寒烟凉已经成功摘到那朵心仪的金色山茶花。
她将花朵簪在鬓角,笑吟吟转向他。
她本就生得美貌,那朵碗口大的金色山茶花,令她看起来更加高贵风雅,比士族女郎还要出彩夺目。
她调侃:“我自知美貌,可小郎君也不至于看痴了吧?怎么,魏姑娘难道不足以打动你吗?真奇怪,她可是你青梅竹马非娶不可的世家女郎呢!”
她满脸戏谑。
沈议潮原本的话难以说出口。
他双颊浮红羞怒交加,冷冷道:“我不过是看你妖艳,所以才想提醒你主意仪表。看痴了?怎么可能!”
他反驳完,却不敢多看寒烟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