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礼极有耐心地倾听,时不时附和几句。
“我已许久不曾如此畅快,你真是个好人。”宁繁花醉醺醺地斟酒,“来,咱俩走一杯!你若有烦恼,也可尽情向我倾诉。”
南承礼十分怜惜她。
他接过酒盏,很给面子的饮尽酒液,低声道:“人活在世上,岂能没有烦恼?我烦恼的是自己不够优秀,撑不起这个家族,害妹妹在外面抛头露面……”
他从家族之事讲到妹妹们的婚事,又从婚事讲到自己爹娘亡故。
宁繁花托腮聆听。
她透过朦胧醉眼凝视他,只觉郎君俊秀忠厚,温润如玉。
比她嫁的那个男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许是烈酒入喉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有些闷热烦躁。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南承礼。
南承礼继续侃侃而谈:“……我是大房的嫡长子,在我两岁的时候,爹娘就已经亡故,这些年跟着二伯走南闯北,虽然精通生意,却总觉人生不够圆满,我——”
一点温软,吻上他的唇。
宁繁花细白的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垂着卷翘的眼睫,认真地辗转亲吻,忘情地品尝他的味道。
南承礼的脑子,轰然爆炸。
长安的女郎,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二十多年未曾亲近过女色,南承礼浑身僵硬,竟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的衣裙上熏着好闻的花香,和满室酒香一起蒸腾氤氲,他明明没喝多少酒,却醉得厉害。
南承礼喉结滚动,双手僵在空中,根本不敢触碰宁繁花。
他哑着嗓子:“繁,繁小花,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这,你这行为,与礼不合……”
“礼?”
宁繁花醉眼朦胧,平日里的端庄婉约消失不见,只余下妖精般的嘲讽:“我在夫家恪守礼节,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人善被人欺,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蹬鼻子上脸……礼,哈哈哈!”
她明明在笑,却无端泪水盈面。
她慢慢解开南承礼的腰带,仰起熏红娇媚的小脸,附耳呢喃:“你,你陪我放纵一场,好不好?我要,我要报复他们……”
少女挽住南承礼的脖颈,纵情地吻上他的耳珠。
一股酥麻欲念,从脊梁尾骨直窜上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