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红的刺绣罗裙在风中翻转鼓起,她骄傲的像是一只小孔雀。
萧弈抱起季蓁蓁,唇畔含着纵容的笑,淡定地跟上她。
一群寒门书生面面相觑。
有人吞了吞口水,紧张道:“她说‘这辈子休想入朝为官’,是,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官拜大司徒,但是,但是应该没本事阻拦我们吧?她终究只是个女子不是?”
“赵兄,你倒是说两句话啊!今儿龙吟寺之行可是你攒的局!万一我们因为帮你而毁了仕途,找谁说理去?”
赵庆不耐烦。
这些人仕途被毁算什么事,他自己的仕途才要紧!
他自觉今日丢了颜面,不免将怒气迁到这些人头上。
他不悦道:“我又没求你们帮我,得罪雍王和南宝衣是你们自己的事,怎的怪起我来了?”
“赵庆,你把他们得罪得更狠,你就不怕被他们报复?”
“怕?”赵庆冷笑,“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才不是什么寒门子弟,我父亲乃是当朝赵太尉,我想当官,比你们容易多了!诸位,今后再给人出头,可长点儿脑子吧!”
他眉目阴沉地拂袖离去。
留下那群寒门子弟,在春风中呆若木鸡。
……
禅房。
南宝衣守在青竹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季蓁蓁擦拭面颊。
萧弈坐在屏风外,把玩着一截竹枝,懒洋洋地问道:“南娇娇,我今日帮了情敌,还一路把她抱回来,我是不是特别大度?”
南宝衣抿着嘴儿笑。
她在木盆里拧了一把手帕:“二哥哥怎么会来龙吟寺?”
“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想来就来了。”
南宝衣想想也是。
虽然沈皇后恢复了二哥哥的身份,却不肯给他安排任何官职。
一个闲散皇子,除了东游西荡,确实没事可做。
余味挑开毡帘,禀报宁繁花和南宝珠过来了。
“娇娇!”
南宝珠急匆匆转进屏风:“我们在观音殿碰见了姜大哥,听说季小娘子受伤,就把他请了过来。”
南宝衣大喜,起身望去,姜岁寒身后居然还跟着谢阿楼。
这俩货竟是一起来寺庙游玩的,孤男寡女,求神拜佛,他们的关系简直是一路高歌猛进!